李信理直气壮地把自己的手晃了晃:“被鹰啄的!”
众人:“……”
闻蝉噗嗤一声笑。
恰时自己的车门被拉开,郎君黑压压的身影跃入了她视线中。她刚要抬头嘲笑他的厚脸皮,下巴便被郎君托住,被亲了上来。门板关上,帘子窗子都拉下,众人只觉光线一闪,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而车中,李信在女郎猝不及防下,将闻蝉压到了身下。他一手托着她的下巴,一手搂着她的腰,整个人扑压上去,使劲地将她往怀中带,疯狂地亲着她。他已经很久没亲她了,方才她站自己身边,身上那香气,就如丝如缕地往他骨髓里窜。
窜得李信全身冒火!
李信压着脸不敢看她明媚的面孔,就怕自己露出丑态来。
而一入了车厢内,李信便忘情地亲着她。
手箍着她的腰,不断地将她越抱越紧,想要往自己的体内压去。李信觉得她的腰好细,又是穿着夏衫,轻薄无比,隔着衣衫好像都能感觉到她娇嫩腻滑的肌肤一样。李信食髓知味,仍觉得亲得不够,手从她下巴上移开,摸上她的脖颈,再抚上她的脸颊,拔开她脸颊上的乱发。
“唔……”
闻蝉的舌尖被李信叼住又吸又吮,喘气也喘不过来。李信动情无比地亲她,她腰被他搂的疼,舌根也被他搅得疼。呼吸跟不上,状态跟不上,她眼睛湿漉漉的,开始小幅度地挣扎,推李信。
火热的亲吻无法满足李信。
闻蝉却已经要哭了。
李信喘着气松开她,看着她嫣红的唇,喉结动了动。李信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再亲了亲她额头,好平息自己乱了的心。闻蝉在他怀中发抖,李信有心转移她的注意力,便一边不厌其烦地搂着她亲她的眉眼、脖颈,一边低声,“我知道你身世的问题,也知道长安发生的事了。”
闻蝉撅着的嘴角微顿,撩眼皮看他,轻声,“表哥……”
李信将她抱到自己怀中,“没事,以后我罩你。知知受委屈了。”
闻蝉哽咽一下。她原本不委屈,在长安时也偶尔想一下如果我表哥在如何如何。但一当着李信的面,李信一安慰她,她的委屈就一汩汩地冒出来了。有人疼她,怜她,她在最亲近的人跟前,才会露出嗔意来。闻蝉果然忘了李信的狼性,伸出手臂搂住他脖颈,开始甜蜜撒娇,“我好讨厌他们啊,他们欺负我……”
李信说:“等我回京的时候,替你打回去。”
闻蝉白他:“才不要。你别惹事。”
李信不置可否,又想了想,问闻蝉,“阿斯兰……你怎么想?你想见他吗?”
闻蝉眼睛清亮地迷惘着。
李信低头与她咬耳朵:“你要想见,我就带你去见。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闻蝉踟蹰着摇了摇头。
李信看到她目中的疑虑和茫然,知道她还没想明白,便也不逼她,等她慢慢想好了。而乃颜……李信眯眼,他自然有法子对付。
当夜下了山,住在驿站中。闻蝉第一次与李信同房,坐在床榻边不停地收拾东西,心烦意乱。青竹已经醒过来了,看她这般心神不宁,便安慰她,“这么紧张?要不让男君住外头,婢子晚上陪您睡?”
闻蝉低头看着自己叠了一遍又一遍的衣服,抿嘴,“随你啦。”
青竹道:“您当然没问题啦。反正李二郎回来看到婢子,也只会收拾婢子,不会动您。”
闻蝉被她逗笑。
青竹看她笑了,才放下心,搂了搂闻蝉,“翁主,您都成亲了,总不能一直跟男君分房睡啊。殿下天天翻李二郎白眼,不就是嫌他走得太早,没让您圆房吗?现在好不容易……嗯,您知道吧?”
闻蝉依然紧张:“那你把我阿母给我的避火图给我找出来,我再翻翻……”
主仆二人正在说笑,门被推开,李信淡着脸进来了。青竹挺怵李信的,应该说大部分人都怵李信。看到李信进来,青竹递给闻蝉一个“振作”的眼神,向男君行了个礼,关上门出去了。
烛火晃动,照着郎君英气无比的面孔。
闻蝉又开始莫名紧张。
她低下头,察觉李信走到了几步外,在屋中来来回回地走。他找书简,喝水,洗漱。好久,声音没有了。感受到火热的目光重量,闻蝉抬头,看到李信站在床榻边盯着她,目有星火。闻蝉鼓起勇气:“你你你……我先给你上药吧。”
李信:“我没受伤。”
“你看你黑了,我带了好多药膏……还有大鹰抓你肩头,肯定也有血痕……你看你这么瘦,肯定吃得不好穿得不好,比以前肯定弱了很多……啊!你干什么?!”
忽然之间,闻蝉被李信横抱了起来。他强势无比的动作,让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臂抱住他脖颈,好让自己身体平衡。
李信抱了她一下,将她重新放坐在了榻上。
闻蝉:“……?”
李信再倾身,将她横抱在手臂间。
抱着她往上拖了拖,郎君闭目。
闻蝉茫然无比地窝在郎君的臂弯间,看着他的面孔在火影帷帐下,多么的吸引她。
李信闭眼掂了掂她。他连抱她两回,掂了半天,比较了又比较。李信睁开眼,黑压压的眼睫扫着闻蝉的脸容,一本正经道,“觉得我没以前有力气了?我觉得还好啊。”
闻蝉睁大眼,这才明白李信是拿抱她来感受了。
她心中疾跳。
怎么说呢,夫君……到底和表哥不一样啊。夫君还抱她,还用这种抱她的方式,还掂她……
闻蝉捂脸,害羞地笑,小声,“因为我比较轻。”
李信望着她面颊绯红的羞涩样子,被她勾得心痒无比。他露出笑,觉得她不紧张了,便慢慢凑过去,又开始亲她。
作者有话要说:啊!狗粮!齁不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