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曲怀甚至上前伸臂搂住了她,将她连拖带拉的往偏门走去。
萧予绫无法,明明觉得跟着他去,无异于跳进深渊之中,可却根本不能拒绝,只希望,那个被众女环绕的周天行早早发现她的失踪。
但,若是他没有发现,她岂不是成了待宰的羔羊?
不行,生命诚可贵,哪能轻易报废?
她的脚坚定的在原地摩蹭,道:“要不,请侯爷稍后片刻,容岭向王爷禀报一声?”
“阿岭,你来看看,郡王周围的贵女已经围了好几层,你此番前去难道不觉得太过不解风情吗?”曲怀说着,微微一顿继续说:“再说,阿岭,郡王再宠你,你也只是一个执笔郎而已,你觉得郡王能够容忍你冒犯众贵女吗?”
萧予绫被问得哑口无言,确实如此,此番周天行被众女簇拥着谈话,若是她冒然上前,下场一定惨不忍睹。
可,她怎么能够明知道自己是鱼肉,而对方是刀俎,还放心大胆、心甘情愿的跟着对方走了?
她咬了咬牙,使力挣开了曲怀的怀抱,在他越来越冷的目光下,嗫嚅道:“侯、侯爷告罪,还请容岭向王府中随行的家奴说一声,一会郡王若是寻岭,也能让郡王知道岭跟侯爷在一处。不至于,因为岭的失踪而责罚于岭。”
萧予绫的这话,已经是黔驴技穷的征兆,若是曲怀硬是要拉着她走,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或者,曲怀说让侯府下人转告周天行,她更是没有应对之法。
可偏偏,当她觉得眼前是山穷水尽之时,曲怀却扑哧一笑,道:“阿岭可是对怀有所误解?不然,何至于对怀处处提防?”
“我、我没有……”
萧予绫局促不安,急得额上都溢出了汗滴。
正在这时,曲怀却是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不必解释,有道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到底是不是值得阿岭一交的知音,阿岭以后便知道了。”
“侯爷……”
曲怀却是看着她一笑,不给她说话的机会,问:“阿岭不是要向王府的家奴说一声吗?还不快些去,我的耐心可是不够好啊。”
萧予绫倏忽抬头,实在不敢相信他竟然轻易答应了她的请求,一时间,眼睛圆睁木木的看着他。
“阿岭如此看着我做什么?难道,你不想去找王府的家奴了?”
“不、不是,侯爷请稍后,岭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