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呢,阿月……”忠勇侯突然拽住了舟山先生的袖子,拽得很紧很紧,“我要见阿月……”
眼前的顾行舟虽然老了很多,但是他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顾行舟,是阿月的哥哥。他们的眼睛很像。
很久很久以前,他见过顾行舟。
舟山先生皱了皱眉:“阿月已经死了,你不知道么?”
他的妹妹阿月,都死了五十多年了。这男人害死了阿月,还有脸面在他面前提起阿月?
真是可笑啊。
舟山先生扯开了忠勇侯的手,一字一字道:“侯爷找我有什么事?”
“你把阿月葬在了哪里?”忠勇侯似乎清醒了过来,“我要和阿月葬在一起……”
舟山先生冷笑片刻,轻声道:“你永远都不会见到她,这辈子都不会,下辈子也不会……”
说完,他转过了身,开门出去,又掩上了门。
舟山先生对守在门外的周家人说道:“该说的话,说完了,他情绪不大好,你们进去吧!进去安慰安慰他。”
周恕看了一眼弟弟,周忌会意,点头走了进去。
忠勇侯躺在床上,盯着青色的帐子,一声不吭。
“父亲?”周恕轻声询问,“你现在可好?”
忠勇侯仍旧盯着帐子,也不说话,却有泪水一滴一滴从眼角滑落。
周忌唬了一跳:“父亲?父亲?”
忠勇侯只摆了摆手,半晌才道:“我没事,他走了?”
周忌迟疑了一下:“大约是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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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忌进了房门后,舟山先生才对周恕道:“人我来看了,话我也说了。差不多了,我就走了吧。”
周恕愕然,他顿了一顿,才点头道:“舅舅如果忙的话,可以先行离去。”
舟山先生嗯了一声,作势欲走。
周恕却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什么事?”舟山先生停下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