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后来还是林大姑娘看不得田学思颓废,跟田学思长谈了一番,他才走了出来,并发生了明显变化。
田学思变沉稳了很多,也不再惹是生非。他将自己关在房中思索了很久后,去找了自己的父亲。
看到面色凝重的儿子,兴国公讶异非常,又隐隐担忧,不知儿子怎么了。
田学思一开口,兴国公就惊呆了。
“父亲,其实皇上心里的储君,是大皇子……”
“什么?!”兴国公一惊,继而摇头,“胡说什么?!”
怎么可能?皇上宠爱二皇子,朝野内外皆知。只是因为大皇子是嫡长子,不好越过他去。皇上才迟迟不立储君的吗?
若皇上真有心让大皇子继位,直接立为太子就是了,何必这样吊着?
不会是大皇子的。
兴国公很笃定。
田学思摇头苦笑,是的,大家都这么想,他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阿蓉却对他说,最后继位的会是大皇子。二皇子倒是能保住命,可二皇子的舅家——兴国公田家就没那么幸运了。
他也不信的,他问她理由。
她半晌只说了一句:“君心难测。”
林樾蓉说不出理由,却超乎寻常的笃定。田学思不得不去相信她。——对他而言,她有让他相信的资本。
他永远都不会怀疑她。
田学思没办法告诉父亲,这是阿蓉的看法,他只把他能想到的猜测说给父亲听。
“也许是嫌田家势大?也许只是不想急着立储?”田学思摇头,“父亲不妨想一想,皇上平日对二皇子,可像是对待储君?”不等父亲回答,他又道:“皇上宠爱咱们家娘娘,可有为了她,废了中宫……”
这话大不敬了。
兴国公连忙呵斥:“不要胡说!中宫是大事,怎可轻易废立?”
他虽然这么说,可是的确希望自家妹妹能是皇后,希望二皇子能继承大统。
田学思道:“都说皇上厌恶皇后,可朱氏还是好端端的皇后啊!父亲想一想,若真变天,当家的会是老大老二?”
大皇子与二皇子各有支持者,田家自然是二皇子一脉的。田家虽然势大,可兴国公也不能保证,在目前的情形下,皇上一旦驾崩,继位的一定是二皇子。
况且,大皇子身为嫡长子,在民间那起子愚夫蠢妇眼中,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
“皇上没立大皇子为储君,可同样的,他也没立二皇子为储君啊!”田学思又道,“父亲与大皇子一脉斗了这么久了。若真大皇子继位,咱们家能不能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