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恒皱起眉头道:“侄儿只求时刻与叔母在一起,哪里还能够分开?”
“难道你不怕你叔父?”肖夫人迷人的眼眸子轻轻闪动,“他若是知道此事,你我绝无活路……小傻瓜,能有这一夜,你还不满足吗?”
肖恒冷笑道:“这些年来,我为他奔前奔后,就像一条狗被他呼来唤去,说到底,就是瞧在叔母的份上……侄儿所在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得到叔母,若是无法得到叔母,侄儿又何必在他之下忍受屈辱?”
肖夫人道:“叔母也知道你做了许多,可是你再怎么做,也只是他的侄子,不是他的儿子……!”顿了顿,手指头在肖恒的胸口轻轻划着圈子,她豪门出身,自幼就娇生惯养,再加上极其注意保养,手儿又嫩又滑,摸得肖恒胸口发痒,很是舒服,“现如今他用的上你,也缺不了你,倒也并无大碍,可是恒儿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叔父去了,你又该何去何从?”
肖恒一怔。
“你和静笙素来不和,至若静谦,对你也并无好感。”肖夫人轻叹道:“你叔父走后,权利落在他们手中,你觉得他们还会善待你?”
肖恒皱起眉头,道:“大兄一直视我为敌,等到他得了权,我只怕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恒儿就甘愿坐以待毙?”肖夫人双眸闪动,“无论是静笙还是静谦,与你相比,远远不及,静笙性情冲动,虑事不周,而静谦只知好勇斗狠……我只担心你们肖家日后会败落在他们手中……!”
肖恒想了一想,才苦笑道:“命事如此,侄儿又能如何?”
肖夫人妩媚一笑,轻声道:“若是你叔父将家族传到你的手中,你自然就不会有这样的苦恼了。”
“传给我?”肖恒摇头道:“叔母,叔父为人,你也是清楚的,大兄和二兄无才无德,却能够掌握要职,侄儿为他奔走前后,到现在,也只是在吏部司挂了一个职衔,说是吏部司的主事,可是北山道的官员考核任免,从来都不是吏部司能够做主,都是叔父一手钦点,吏部司形同虚设而已。”顿了顿,才道:“他这样待我,又怎可能将家主之位交给我?即使他真的有这个心思,大兄和二兄又怎可能答应?”
肖夫人幽幽道:“是啊……如果没有你大兄二兄,纵观整个肖氏一族,也只有你能够担起家主的重任……不过有他们兄弟两人在,你……!”美艳脸庞苦恼不已,玉手在肖恒胸膛抚摸着,低声道:“若是你当了家主,咱们日后便能时常在一起,否则……!”
肖恒皱起眉头,神情渐渐凝重起来,眼中也渐渐显出厉色。
“罢了,先不说这些,日后再慢慢想法子。”肖夫人媚眼儿都要滴出水来,“叔母倦了,想要歇息片刻……你这坏蛋,折腾死叔母了……!”
肖恒见她一脸风骚妩媚样子,哪有丝毫的倦意,明白意思,压在肖夫人身上,嘿嘿笑道:“下次不知何时才能和叔母在一起,叔母今夜就受累,让侄儿好好伺候……!”已经分开肖夫人两条白生生的腿儿,便要举枪迎上,肖夫人扭动着身子,媚声道:“不要……停,不要……停,恒儿,叔母身子弱,受不得这般折腾,求求你……!”她咬着红唇,眼儿勾魂摄魄,腰肢扭动间,就像一只白羊儿,那乞求之声,更是激起肖恒的兽性。
便在此时,昏暗之中,却听得一声叹息传来,这一声叹息当真是如同晴天霹雳,惊雷一般让肖恒神色大变,虽是在欲火中烧之际,他却还是敏锐地听到了那声叹息,更是被那声叹息惊得迅速坐起,就如同一盆冰凉的冷水从头泼下,浇灭了他体内那澎湃的欲火。
肖夫人并无听见,见肖恒忽然坐起,有些吃惊,也坐了起来,问道:“恒儿,你怎么了?”
肖恒此时面如死灰,魂飞魄散,在屋内四下里看了看,并无瞧见人影,皱起眉头,压低声音问道:“叔母,你可听到什么古怪的声音?”
妇人花容失色,惊声道:“怎么……怎么会有人?”先前他们已经将门窗关的严严实实,为了以防万一,甚至在厅中大门后放了椅子,若是真的有人从大门进来,必然会发出声响,她心想难道先前和肖恒颠鸾倒凤,在意乱情迷之中,竟然有人偷偷进来,发出声响却不曾听到?
她扯过被子,遮挡住自己的身子,肖恒却已经扯过一件袍子,披在身上,顺手握起放在边上的长剑,屏神静气,再次扫视屋中的每一个角落,猛然间想到什么,豁然抬头,向屋顶瞧过去,这一瞧之下,魂飞魄散,几乎要瘫软在地。
他此时却是看到,屋顶之上,不知何时已经被掀去几块瓦片,露出一个拳头大的窟窿。
肖夫人顺着他的目光也往上瞧过去,也瞧见了那小窟窿,美艳的脸上瞬间变得苍白,成熟丰满的身子颤抖起来,失声道:“恒儿,有人……!”
肖恒几乎站立不稳,他感觉自己全身已经冒出冷汗。
今夜一尝夙愿,能够与这成熟艳妇颠鸾倒凤,肖恒本是说不出的欢喜和快活,可是这等事情,只要有一丝儿传扬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在这个时代,便是平常男女私下有染,被人知晓后果便不堪设想,更何况两人乃是母侄关系,这要是被人知道,不但死无葬身之地,而且是身败名裂,永遭唾骂。
无论是肖恒还是肖夫人,早已经从先前的柔情蜜意快活之中醒过来,都是惊恐地看着屋顶那拳头大的窟窿,寒意从脚心直冲头顶。
“恒儿,快找到他。”肖夫人毕竟不是普通妇人,肖恒一直以为是自己在设计沾染肖夫人,实际却是肖夫人精心布置,在引诱肖恒上钩,她心机颇深,知道事情的关窍,“不能让他走了……!”
肖恒毕竟也是聪明人,明白肖夫人的意思,那是要找到偷窥之人,杀人灭口,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今夜之事被别人知晓。
第一二四六章 逐鹿夺鼎
肖恒精心安排,做了周到的处理,本以为今夜之事,定然是隐秘异常,绝不会被外人知晓,孰知今夜才第一次与肖夫人媾和,便即被人知晓,心中惊怒交加,知道肖夫人所说极有道理,再不犹豫,也顾不得只披了一件外袍,紧了紧袍带,持剑冲到后窗边,打开窗户,便从后窗翻了出去。
他身手倒也不弱,瞧见屋后有一棵大树,如同猴子般片刻间就爬到树上,随即从树上向屋顶瞧过去,却发现屋顶上空空如也,并无人迹。
肖恒皱起眉头,便在此时,却听到屋内传来肖夫人的惊叫声,心下大吃一惊,飞快从树上下来,跑到窗边,翻窗而入,径自看向床榻,见到肖夫人用锦被裹着雪白丰满的身子,缩在床头,瑟瑟发抖,不由问道:“叔母,怎么了?”
肖夫人却是将目光瞧向屋角,肖恒缓缓移动目光,向屋角瞧过去,透过那扇屏风,却见到昏暗的屋角处,竟是多出一个人来,那人竟是坐在一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屋内火光颇为昏暗,再加上有屏风阻拦,肖恒一时也看不清那人样子,却是将身后窗户关严实,握着长剑,一步步靠近过去。
肖夫人那双媚眼此时却已经满是惊恐之色,本来就洁白的脸庞,此时更是苍白一片。
肖恒步步紧逼,屏风后那人影看上去却十分淡定,坐在那里并不动弹,等到肖恒骤然间闪到屏风后面,向角落看去,神色大变,失声道:“楚……楚欢?”坐在屋角那人,竟豁然是西关道总督楚欢。
楚欢靠坐在一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气定神闲,见到肖恒,已经含笑道:“肖公子,你好你好,多日不见,得知肖公子在这里,特地过来相聚。”
肖恒手心冒汗。
若是别人,他倒想着千方百计也要置对方于死地,可是看到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肖恒便知道想要杀死眼前这人,断无可能。
楚欢的武功,他自然是听过,当初出使西梁,在太阳宫横刀无惧,便已经在秦国广泛流传,楚欢的胆魄,自然是不在任何人之下,在安邑之时,更是击杀天门道木将军,其武功亦是被人传扬的深不可测,至若智略,肖恒虽然自诩聪慧,却万不敢与楚欢相比,楚欢到西关不过大半年时间,铲除异己,控制西关,干脆利落,其智略之高,亦是肖恒不敢相较。
楚欢无论是胆识武功还是智略,都在自己之上,肖恒心知想要击杀楚欢,无疑是痴人说梦。
更为紧要的是,肖恒当然不知道楚欢到得北山,是因为林黛儿之故,还以为楚欢是特地亲自到北山打探情报,如今西北形势,明眼人都知道,三道总督各据一方,鼎足而立,楚欢前来北山熟悉情况,也并非不可理解之事。
他只当楚欢是暗中盯上了自己,又明白像楚欢这样的身份,绝不可能孤身前来,说不定此刻在院子四周,已经隐藏着楚欢手下众多高手,越想越是惊恐,肝胆俱裂,却还是勉强笑着,拱手道:“楚督,在下……在下……!”一时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楚欢含笑道:“肖公子,快要入冬了,这夜里寒气很重,还是要多穿些才是……!”
肖恒紧张无比,虽然明知道不是楚欢的敌手,心里却还是盘算着是否有致命一击的机会,道:“多谢楚督关心……!”
“对了,打扰肖公子的良宵之夜,本督应该向你赔罪才是。”
“楚督说笑了。”肖恒察言观色,见得楚欢只是淡淡笑着,靠近两步,“这么晚了,楚督还不曾歇息吗?”
却听得“阿切”一声响,楚欢竟是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头,苦笑道:“虽然与肖公子只见过一次,但是本督对肖公子一见如故,今夜本来是过来拜访,共饮几杯,可是……!”往屏风后面瞅了一眼,苦笑道:“可是肖公子一直在忙,我也不好打扰,不过本督又担心别人来打扰,所以在外面为两位放哨……!”古怪一笑,竖起大拇指,“肖公子雄风威猛,让人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