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番正是这种异香,让夜叉王手底下的夜叉进入幻觉之中,自尽而亡,他只闻一下,就知道这异香便是上次那股作为武器的乾闼婆香。
楚欢知道便是自己也是无法抵抗这种异香,他正要迅速退出去,忽然想到什么,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伸手在玉红妆的腰间寻摸,很快,便掏出一只白色的香囊,伸手从里面取出一颗药丸,瞧了一眼,毫不犹豫含进了口中,口腔之内,很快就弥散着一股腥臭味道,这种味道虽然让人难忍,但楚欢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楚欢记得清楚,上次夜叉王带人来袭,玉红妆便是利用乾闼婆香作为武器,而玉红妆为了防止楚欢也被乾闼婆香所迷惑,事先给了楚欢药丸,那药丸便是楚欢现在含在口中的臭丸,虽然腥臭,却可以防止乾闼婆香对脑子的侵害。
口中含着臭丸,楚欢打量玉红妆一番,才发现玉红妆虽然依旧沉睡,但是被乳白色肚兜包裹的丰满酥胸,却在轻微起伏着,楚欢自然知晓,玉红妆这丰满的胸脯,便是其香门所在,也是其最强的武器,暗夜幽静,楚欢盯着胸脯瞧了一阵,虽然有乳白色的肚兜遮挡,但是随着呼吸起伏,那道深邃的雪沟却还是若隐若现,楚欢正看得过瘾,听得玉红妆轻“嗯”了一声,身体微动,回过神来,有些尴尬,暗想自己怎能趁人之危,就算再好看,也不能趁着别人睡着的时候死盯着看。
不过他此时却也明白过来,自己为何一触碰玉红妆的身体,这股异香便即散发出来,如果猜错的没有错,只怕玉红妆的身体与众不同,看似沉睡,可是不明真相的人只要触到她身体肌肤,她的身体就会自然发出反应,香门内的乾闼婆香便会立刻散发出来,不知真相的人,很容易就被乾闼婆香所侵袭,很有可能等玉红妆醒来时,面前便是一具尸体。
楚欢不得不承认,当时如果对手不是夜叉王,换成别的敌手,很可能就会被玉红妆在不知不觉中解决,玉红妆的武斗能力或许并不出众,但是这独特的武器,却足以对敌人形成致命的攻击。
好在自己已经知晓玉红妆的秘密,倒不至于中了乾闼婆香,犹豫一下,打开那香囊,里面还有十几颗药丸,体积都不大,楚欢取出两颗,从怀里掏出瓷瓶子,将两颗药丸放进自己的瓷瓶子里,以防万一,虽说玉红妆对自己并无敌意,但是人心多变,楚欢还不能完全确定玉红妆的立场和身份,自然还是对她多加戒备。
收拾好之后,楚欢这才横身抱起玉红妆,心想没有别人,玉红妆也在醉梦之中,自己迅速将她抱到床上,然后离开,那是神不知鬼不觉,也不会有损清誉。
他动作轻快,抱着玉红妆到了床边,便要放下,却感觉自己的脖子一紧,玉红妆醉梦之中,竟是抬起手臂,勾住了楚欢的脖子,楚欢将玉红妆小心翼翼放在床上,这才抬手,想要将勾住自己脖子的玉臂放下,只是玉红妆勾的很紧,楚欢怕用力伤了她手臂,微皱眉头,眼前便是玉红妆如花的容颜,呼吸之间,从那红润的樱唇之中散发出口香。
“还有……还有一年多……!”玉红妆如同呓语般道:“那时候就可以了……!”
楚欢正小心翼翼想将玉红妆的手臂放下,听玉红妆冷不丁这样说,有些奇怪,禁不住低声问道:“你说什么?什么一年多?”
“佛窟……!”玉红妆依然闭着眼睛,似乎在说梦话:“一年零三个月……到了时间,就可以……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
楚欢心下一惊,有些激动,立刻问道:“佛窟在哪里?一年零三个月,佛窟会怎样?”
玉红妆的手臂终于绕开,扭了下身子,面朝里面,亮出妖娆的后背,一时间却不说话。
楚欢心下却是焦急,他知道玉红妆心里藏着许多秘密,而那些秘密却正是自己想知道的,玉红妆清醒的时候,如果她不愿意,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从她口中知道只言片语,但是此刻玉红妆醉梦之下,一不小心露出两句话来,这让楚欢心下激动,只盼趁着玉红妆醉梦之时,能从她口中略知一二,伸手搭在玉红妆香肩之上,压低声音问道:“佛窟在哪里?乾闼婆,你为何要等到一年之后,才能离开这里?”
玉红妆一时却没声息,楚欢心下焦急,禁不住轻轻摇了摇玉红妆肩头,玉红妆轻吟一声,身体又扭动了一下,低语道:“这里好寂寞……不要留在这里,莲花城……我要回莲花城……!”
楚欢怔了一下,皱起眉头,他此前从无听人说过莲花城,也并没有听说秦国有莲花城的所在,毫无疑问,莲花城不在秦国境内,玉红妆此言,是否说明她是来自莲花城?可是莲花城又在何方?
“莲花城在哪里?”楚欢凑到玉红妆耳边,轻声问道:“如何到莲花城?”
“莲花城……!”玉红妆似梦非梦,轻语道:“那是我的家……很远……有佛窟,才有莲花城……!”
楚欢是越听越糊涂,他已经多次听到佛窟的存在,天网的西昌国相辛归元更是提到,他们找寻龙舍利的目的,是为了将西昌王的遗骸送到佛窟安葬,而楚欢亦是从媚娘口中得知,戍搏迦治好媚娘之后,便是要去找寻鬼大师的遗骨,送往佛窟。
此时听得玉红妆再次提到佛窟,楚欢对佛窟所在,自然是存了极大的好奇心。
毫无疑问,佛窟是大心宗的圣地,而且听他们话中透漏出来的意思,佛窟不单是圣地,也很有可能乃是一处埋葬遗骨的坟墓,楚欢知道许多宗教都有自己独特的圣物以及圣地,在外人看来平平无奇,不解其中奥妙,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无论是圣物还是圣地,都是神圣无比,蕴藏着极大地秘密。
只是玉红妆这后面的话,却让楚欢有些听不懂,有佛窟才有莲花城,这话却不知又如何解释?
“告诉我,你在这里等候,是为了等谁?”楚欢低声问道:“你是奉了谁的命令,在这里等候?”
上次夜叉王袭击西风馆,楚欢依然明白,无论是玉红妆还是夜叉王,都是在找寻一个人,夜叉王对那人的下落显然是异常的在乎,可是从当时玉红妆的口气中,楚欢明显感知,玉红妆很有可能已经找到了那人的下落,却宁死也不向夜叉王透漏半句。
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夜叉王和玉红妆对他都如此看重,楚欢心下自然是充满谜团。
“天王……!”这一次,玉红妆竟是迷迷糊糊回答道:“天王法令……要遵从天王法令……!”
“天王法令?”楚欢皱眉道:“哪个天王?什么天王?”忽然想到,青天王亦曾派遣媚娘等人前来西关找寻龙舍利的下落,难道玉红妆口中的“天王”,竟是“青天王”?
楚欢已然知晓,夜叉王必然是心宗弟子,而虽然没有看到玉红妆胸口是否有“卍”字符,但是基本上也可以断定,玉红妆十有八九也是心宗弟子,他们并非中原人,大心宗传自西域,这群心宗弟子自然都是从西域而来。
从西昌国相辛归元口中知道,一开始的时候,西昌遗臣组织天网,目的是利用一切人力物力找寻到流散在中原的六块龙舍利,聚集龙舍利,可以以此为信物,将西昌王送到佛窟之内安葬,只是花了漫长的时间,却一直无法找回龙舍利,所以这才有心宗弟子前来中原,成为天网的一部分,继续寻找失落的龙舍利。
楚欢当然不会相信辛归元所说的全部,但是有一点他却是相信,无论是西昌遗臣还是心宗弟子,找寻龙舍利肯定是他们的目的之一。
但这绝不是心宗弟子的唯一目的,至少夜叉王不但想要找寻龙舍利,而且一直想要得到【镇魔真言】,而玉红妆却并没有显出找寻龙舍利的态度,反倒是在找寻一个人,这两人同属心宗弟子,既有相同的目的,却又有各自不同的职责。
而楚欢知道,青天王乃是河北义军的首领,从媚娘口中也能知道,青天王出身与河北,是地地道道的河北人。
一位河北义军的首领,却又如何也想要找寻龙舍利,他又如何和心宗扯上了干系?如果玉红妆口中的“天王”就是青天王,那中间的事情可就更加悚然听闻,也更加扑朔迷离了,玉红妆乃是“乾闼婆王”,在心宗的地位自然是非同小可,她却为何要遵照青天王的吩咐,听候青天王差遣?
果真如此,青天王就绝不仅仅是河北义军首领这样简单,在他背后,又隐藏着何等样的身份?
“天王是不是青天王?”见玉红妆没有回答,楚欢心下焦急,他只盼趁此机会,解开这个谜团,“乾闼婆王,你说的天王,到底是谁?”
第一五五七章 深沟藏符
玉红妆却已经低声道:“水……给我水……!”
楚欢知道她定然是喝酒过多,所以现在口渴,立刻在屋内找了茶碗,找到水壶,里面倒有半壶水,倒了半碗,回转到床边,却见到玉红妆不知道何时已经将胸前的衣襟扯开,乳白色的肚兜暴露出来,裹着山峰一般傲然耸立的胸脯。
楚欢苦笑摇头,玉红妆清醒的时候,千娇百媚,魅惑妖娆,尽显无限风情,可是这醉酒之后,就有些不成样子了。
他坐到床边,低声道:“水来了……!”见玉红妆躺着,不好喂水,犹豫一下,伸手环住玉红妆脖子,让她坐起来,玉红妆一双眼儿微微睁开,却迷迷糊糊一片,楚欢将水碗靠近玉红妆唇边,喂她喝水,只喝了一口,玉红妆忽地抬起手臂,还没等楚欢反应过来,竟是将茶碗打翻,口中嘟囔道:“好凉……!”
这茶碗一打翻,半碗水顿时泼在玉红妆自己的胸口,恰恰就泼在那白色的抹胸之上,这抹胸的丝质极好,上等货色,经水一沾,立时便贴在肌肤上,玉红妆的胸脯本就饱满,将抹胸撑得紧紧的,如今茶水溅上去,那抹胸紧贴肌肤,轮廓便完全清晰起来,如同两只倒扣的大碗,虽然是白色抹胸,却也掩饰不住里面肌肤的白皙。
抹胸似有若无,勾勒出胸脯完美的景致,玉红妆被茶水溅在胸脯,显然也是有感应,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十分不舒服,有些发凉,竟是抬手拽着抹胸,便即扯开。
楚欢心惊肉跳,别过脸去,不想趁人之危,听得窸窸窣窣声音,很快便静下来,过了一阵子,楚欢眼角瞥过去,顿时心跳的厉害,入眼处,白花花的一片,在孤灯的暗淡光芒之下,入眼处却偏偏是白的耀眼,只见得玉红妆平躺在床上,一只手臂抬起,手儿贴着自己的脸颊,另一只手却是放在自己那光滑平坦的小腹处,她的身段儿自然是比例优美,唯一不算协调的,便是与身体不相融的丰硕胸脯,那白色肚兜,已经被她自己扯到一旁去,醉梦之中,任由自己上半身裸露着,或许她自己也不会想到,有乾闼婆香护体,还会有人能在旁边大吃豆腐。
胸脯虽然丰硕,却并没有软软散开的迹象,反倒是依然傲然挺立,楚欢知道玉红妆身体非比常人,依稀瞧见还有水珠子在那雪白丰硕的胸脯上滚动着,显然是茶水还没有清理干净,呼吸急促,也不好盯着看,背对玉红妆,一只手却往后面却扯被子,想要帮玉红妆盖上身体。
摸了片刻,倒是几次碰到玉红妆的肌肤,一时间没有摸到被子,干脆转过身,直接找到被子,扯过来,便要将玉红妆的身体盖住,眼见得满目春光便要掩盖在被子下面,却见得玉红妆身体微动,两只手臂忽然环到胸前,在胸脯下方环抱住,这一下就更加的让楚欢喷血。
玉红妆显然是醉梦之中随意的一个动作,但是这双手一环,却让两只白硕的胸脯挤在一起,炫目迷人,那一道沟壑已经是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