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生枭

第1116节(2 / 2)

楚欢叹道:“你是最了解我的,我多情而不滥情。红妆和我相处一年,情投意合,当年都约定好的,可是……!”

“你身边已经有了这么多女人,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琉璃似笑非笑道:“你和她在一起一年,说好解毒一月一次,可是你一月少说也要四五次,那么长时间,还不腻烦吗?”

楚欢皱起眉头,道:“琉璃为和会说这种话?她是我的女人,此生无论在哪里,都是我的女人,就算一辈子在我身边,我也会欢喜,怎会腻烦?”若有所思,片刻之后,才道:“我准备去西域,找她回来,就算是与罗大哥为敌,也要让她回到我身边。”

琉璃幽幽叹道:“她若是知道你这般为她不屑一切,心中也会欣慰。”从楚欢腿上站起来,妩媚一笑,道:“你既然那般想她,为何不回头看一看。”

“回头?”楚欢一怔,猛地意识到什么,赫然起身回头,只见到身后不远处,一名女子一袭红装,婀娜多姿,眼角带着泪光,不是乾达婆王玉红妆又是谁。

楚欢呆了一下,忽地飞身上前,一把将玉红妆抱在怀中,叫道:“你为何现在才回来?莫非忘记我们的约定。”

玉红妆与楚欢紧紧相拥,“我一直记着与你的约定,所以再艰难,也会回到你身边。”

……

……

雄鹰展翅,翱翔九天。

广阔的西梁古拉沁大草原上,十数匹快马宛若流星般向同一个方向奔驰,马背上的都是一群七八岁的西梁孩童,但一个个都十分壮实。

其中一骑遥遥领先,甩开身后众骑一截子。

两边沾满了草原上的牧民,大声呐喊,领先那骑的孩童浓眉大眼,面相轮廓颇为俊挺,回头看到身后众骑被拉开,嘴角泛起邪邪笑意,猛地一扯马缰绳,骏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十分突兀,牧民们都是大吃一惊,只以为那骏马是失足,人群中已经有人高喊道:“思欢王子小心!”

却见到思欢王子身形灵活,抱着马脖子如同陀螺般转了一圈,在牧民们的惊呼声中,已经重新坐回到马背上。

这般一耽搁,身后众骑已经追上来,思欢王子一声长喝,年纪虽小,但声音却十分清亮,骏马立时如同离弦之箭,飞射而出。

牧民们顿时欢声雷动。

思欢王子的马术精湛,远超同龄人一大截子,甚至已经能够与许多成年牧人媲美。

这一次思欢王子再没有耽搁,快马如流星,飞驰到一根旗杆处,矮下身子,探手抓起了旗杆,在人们的欢呼声中,思欢王子兜转马头,直往人群飞驰而去,驰到近处,勒住了马,笑呵呵地看着一名少妇。

那少妇有着牧民们特有的小麦色肤色,身材高大丰满,但样貌却十分娇美,腰间挎着一把弯刀,漂亮的眼眸子带着欣慰之色看着思欢王子。

思欢王子翻身下马,上前去,横臂行礼,随即笑道:“母亲!”

少妇正是那史部族的塔兰格那史绮罗,虽然已为人母,但容颜已在,而且更加火辣的身段配上少妇特有的娇媚风韵,依然是古拉沁草原上最美的花朵。

那史绮罗并不说话,只是一笑,转过身,走到一匹骏马边上,翻山上马,拍马便走,思欢王子见状,二话不说,翻身跳上自己的马背,一抖马缰绳,飞马追上去。

牧民都是换笑道:“思欢王子又要和塔兰格比试马术了,塔兰格马术精湛,可是思欢王子很快就要超过塔兰格了。”

两匹快马在广阔的大草原上你追我赶,奔出十余里地,思欢小王子终于呼喝一声,骏马超出了那史绮罗。

思欢王子发出清亮的笑声,叫道:“母亲,我可不会再让着你了。”兜转马头,停了下来,那史绮罗也勒住马,笑道:“是你让着母亲,还是母亲让着你?”

思欢王子道:“他们都说母亲的马术了得,只要胜过母亲,就可以成为真正的男人,母亲,我现在是不是真正的男人?”

那史绮罗道:“真正的男人,需要有担当一切的勇气和能力,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我一定会告诉你。”

“母亲,你说等到父亲回来,看到我的马术,是不是会很高兴?”思欢王子一脸得意道。

那史绮罗浅浅一笑,调转马头,面向南方,不远处有一座高坡,满是青青绿草,她遥望远方,喃喃道:“他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

思欢王子见那史绮罗望着南方出神,催马到得那史绮罗边上,两马都是面朝南方,思欢王子轻声问道:“母亲,每次你想起父亲,都会望向南方,你告诉我说,他迟早都会回来,可是……他真的会回来吗?”

“当然会回来。”那史绮罗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你的父亲是个男子汉大丈夫,他说过的话,从来不会食言,他说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十年,二十年,就算等到我的牙齿都掉光了,他终有一日都会回来。”

夕阳余晖下,只见到那草坡上忽然出现一匹马,阳光之下,十分显眼,马背上的骑士一身牧民的装束,却带着一顶在草原上极其罕见的斗笠。

思欢王子皱起眉头,瞧了母亲一眼,只见到母亲正目不转睛盯着那匹骏马背上的骑士,忽然之间,那史绮罗眼眶中的泪水夺眶而出,可是她那张娇美的脸上,却带着难以言喻的笑容,那是连草原上最美的花朵儿也比不上的笑容,幸福如同花儿般绽放着。

【全书完】

完本感言

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我们所熟知的历史,都是别人告诉我们的,别人的历史,也是别人告诉的,历史上的事件和人物,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环境的不同,也都在发生着改变。

曹操曾经是大奸臣,戏台上白脸的曹操奸诈似鬼,但现在的曹操,是个能人。

曹操到底是什么样,没人知道,只能依靠别人的记载和有限的遗迹来揣测。

即使是活在当世的人,就在你身边朝夕相处,你也未必能看透,更何况古老时期的人们,那是活生生的人,人会变,所以我从不相信谁能真正看透曹操,就如同不相信无法看透曾经的一个小卒。

所谓的推测,也只是基于受到相同文化感染的人性,以己推彼而已。

历史上的人如此,事件也是如此。

许多的记载,笔墨有限,后人大加推测,无限延伸,所以有了许多的不伦不类。

所以国色的主题之一,最后提到,失落的文明。

我们所有的文明是否都已经被获知?当然不可能,史海沉钩,湮灭在历史中的任何事情太多太多,同样也有我们尚未发现的文明,对此我深信不疑。

国色终于完本了,年月号发书,历时五年多,最后一年出现了严重的断稿问题,一度被骂为太监,好在终于将差点折断的小鸡鸡接上。

当然需要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