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为上

第16节(1 / 2)

朝堂上一时沉默下来,皇子出征,本来是为了震慑南蛮,安抚民心,如今大皇子刚到一个月就陷入苦战,还遇险生死未卜,反给朝廷带来无限麻烦。朝臣们面上不说,心中却是觉得这大皇子实在是无能。

“父皇息怒,儿臣倒有一个办法。”景韶见时机差不多了,才迈出一步躬身道。

“说。”宏正帝深吸了口气,看向景韶。

“西南封地离滇藏最近,儿臣听闻西南兵强马壮,不如让西南王派兵增援大皇兄。”景韶低着头,掩去眸中的冷光。西南王的为人,与之周旋数年的他再清楚不过,狡猾又小心眼。让他出兵,他定然来回推脱。西南离京三千里,哪怕只推脱一次,这一来一回再加上出兵在路上耽搁的时间,少说也得一个月,到时候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他那个大皇兄的造化了。

宏正帝蹙眉,西南贡品之事他也十分怀疑,让西南王出兵,刚好可以借此看看西南王是否真的有反心。赞赏地看了景韶一眼,宏正帝下旨,即命西南王派兵增援大皇子,平定南蛮之乱。若救出大皇子,可免西南今年余下的贡品。

景韶心情颇好地回到王府,就看到自家王妃坐在软塌上笑眼弯弯的看账册,禁不住就有些手痒,把账册夺走道:“看个账册就高兴成这般,莫非这账册比我还好看?”

慕含章看了越发脸皮厚的家伙一眼,也不恼,“若与人比,你自是比谁都好看,不过……”拉长了尾音,趁着景韶咧嘴笑,一把将账册抢过来,“这账册不是人。”说完,又看了起来。

今日刚刚开张,生意就已经红得不得了,那些东西的本钱并不高,就是盒子贵些,但加起来也不及卖价的三成,着实赚了不少。

“哼!”景韶不满地把自家王妃扑倒在软塌上,“大皇兄在滇藏遇险了,不知是死是活。”

“是吗?”慕含章听了此言,方把目光从账册上移开。

景韶将朝堂上的事大致说了一番,轻叹了口气道:“西南王若是惹怒父皇,撤藩就近在朝夕了。”

慕含章敛眸,轻声道:“如今这个形势,撤藩必然会有争战,王爷会去吗?”

景韶坐起身,深吸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若是开战,定然会去,只有我,有把握平定三藩!”明亮的烛光映着景韶坚毅的侧脸,有着掩饰不去的骄傲,沉稳有力的声音,仿佛已经置身战场,面对着三十万将士,豪气冲天地宣战!

慕含章定定看着他,抿了抿唇,良久方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是我连累了你。”这个人,有着不亚于太祖的将帅之才,只可惜生不逢时。

“君清!”听到这句话,景韶的心头莫名一痛,当年在封月山的悬崖上,君清这是这般说的,你是个有本事的人,是我连累了你……忍不住提高了嗓音。

慕含章被他一吼,抬头去看,正对上一双微红的眼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顿时慌了手脚:“小勺……我……”

景韶一把将乱说话的人搂进怀里,紧紧地拥住,仿佛要将他勒进血肉:“不许你再这么说,你听到没有!”

感觉到搂着自己的双臂还在不停收紧,慕含章被勒得生疼,禁不住蹙起眉,却没有喊痛,只是伸手回抱住他:“我记住了,再不会这么说了……嗯……”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景韶这才惊醒过来,慌忙松开了双手:“弄疼你了?”

慕含章摇了摇头,却被景韶强行剥开了衣衫。就见到原本白皙的上臂被勒出两条深红的印迹,并且渐渐朝青紫变化。景韶心疼得不得了,拿来药酒给他仔细揉搓。揉着揉着就变了味道,原本心疼的眸色渐渐暗了下来,沾了药酒的手指缓缓滑到了肩头上,又从肩头滑向了胸膛。

“嗯……”慕含章忙攥住在一颗樱红上打转的手,左右看了看,这里还是外间,丫环随时会进来,可不能在这里。

景韶却没打算停下来,一把将人搂到怀里,含住一只泛起粉色的耳朵:“君清,我们今日圆房好不好?”山崖上的情形一遍一遍地在脑海中掠过,心痛得无以复加,他想占有怀中的人,想和他融为一体,好让自己确认他还活着,活在自己怀里;好让自己确认,这不是黄粱一梦,所有的悲惨还未发生!

慕含章听得此言,如遭雷击地瞪大了双眼,圆……圆房?成亲两个多月,除却洞房那一晚,他们真的不曾做到底过。一则他很害怕那种把身体撕开一样的痛,再则景韶知他害怕也一直不曾勉强,他就装作不知的糊弄过去。

转头看向抱着他的人,那双俊美的眼眸中,除却平日里的温柔怜惜,还多了一丝惶恐,亲吻他的动作也有些慌乱,似乎在急于确认什么。慕含章知道如果自己不愿,他定不会勉强自己,但看着今日这样的景韶,他真的不忍心再拒绝。大不了,再忍耐一夜便是,只要能让他不再这么难过。

慕含章沉默良久,在景韶准备放弃的时候,缓缓点了点头,小声道:“回床上……行吗……”

景韶愣怔了一瞬间,打横抱起怀中人,“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用上轻功奔向内室,“嘭”地一声踢上了房门!

第三十一章惊闻

景韶把怀中人放到床上,感觉到他在微微发抖,安抚地亲了亲他的脸颊,抬手放下了帐幔。记得萧远说过,在暗一些的环境中,能减少男妻的紧张和羞耻感。

床上的光线霎时变暗,慕含章缓缓睁开眼,又快速阖上,只是身体没有刚刚那般紧绷了。一只温暖的手拆开了他的头冠,在头顶的发间轻抚,一个温柔如水的吻落在额头,划过鼻尖,寻到了唇瓣。怜惜地触碰、试探,逐渐变成轻吮、啃咬。

景韶感到怀中人有些喘不上气,稍稍撑起身子,借着微弱的灯光,只看到身下之人衣襟散乱,长发铺散,微红着俊颜不停地喘息,美得不可方物。

雪缎的内衫被扯开,露出莹润如玉的胸膛,衣袖却还套在手臂上,半遮半掩,更添风流之态。景韶看着眼前的美景,只觉得口干舌燥,俯身含住一颗小豆。

“唔……”慕含章被激得呜咽一声,立时抿紧了唇。

景韶看了害羞的自家王妃一眼,低头继续品尝那颗已经被欺负得发红的小豆,并伸手捏住另一颗,轻捻、按压,逐渐加重力道。

“嗯……唔……”慕含章颤了颤身体,不得不睁开眼睛,望着帐顶分散注意力,防止自己发出如此羞耻的声音,怎奈身上的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越发的欺负那两个可怜的小家伙,甚至用牙齿叼住轻轻向外拉扯。

“啊……别嗯……”慕含章伸手想推开他,却被攥住了手腕压到头顶。

景韶沿着胸膛向上吻到他的下巴,咬住一只可爱的耳朵,一手按住试图反抗的手腕,一手抚过那触感极佳的小腹,在上面打圈、轻划,然后带着薄茧的手如同灵蛇一般钻进了软绸衬裤中。

“嗯……”慕含章扭了扭身子,却躲不过那只灵活的手,被他一把握住了命脉,顿时没了反抗的力气,只得拿一双漂亮的眼睛望向欺负他的人。

景韶见自家王妃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心顿时软成了一滩水,放开了他的手腕,低头吻那被啃成艳色的唇,让他搂住自己的脖子,双手快速褪下那条衬裤,在床头摸索一会儿,抓来一个精致的白玉盒。

慕含章看到他手中的东西,原本泛着桃花色的俊颜顿时红了个彻底。

景韶轻笑着亲了亲他:“这可是江南的贡品,多少钱都买不来的。”打开白玉盒,里面的香膏晶莹透亮,显然比墨莲居最好的香膏还要名贵许多。挖了一些幽香的膏体在指尖,向那垂涎已久之处探去。

慕含章轻咬住下唇,阖上双眼,纤长的睫毛禁不住微微颤抖。

“君清,你看着我,”景韶看着这样,心下不忍,用另一只手轻抚他的唇,把那可怜的下唇救出来,“别咬,也别忍着,痛就说出来,嗯?”

慕含章睁开眼,看着景韶满是汗水的俊颜,那双美目之中是满满温柔与怜惜,这样的人士不会伤害自己的。心中的恐惧渐渐消失,松开紧咬的下唇,轻点了点头。

修长的手指带着清凉的脂膏,轻轻揉捏片刻,缓缓地探了进去。

“唔……”慕含章偏过头去,攥住了身下的床单。异物侵入的感觉并不好受,随着那根手指的动作,渐渐不再那么难受,却又接着挤进了两根。

“难受吗?”景韶脸上的汗水顺着下巴滴到身下人的胸膛上。

慕含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那种灼热、麻痒的感觉,说不出是难受还是别的。

见身下人已经适应到了三指,景韶再也忍不住,拉起那修长的双腿,小心地闯了进去。

“啊~”慕含章闷哼一声便发不出声音了,攥紧了身下的床单,一双莹润的手攥得指节发白,甚至在微微发抖,良久才缓过这一口起来,向后扬起头,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了下去,颤抖着轻声呼痛,“嗯……痛……啊……”

“君清,别怕,放松。”景韶也不好过,不敢动作,细细地吻他的眼睛,轻轻抚摸他弓起的脊背,直到他缓过这一阵激痛,才缓缓动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