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口香草味道的冰淇淋,树人很是悠哉地摇了摇脑袋,显然还沉浸在刚刚蹦蹦跳跳的节奏里。
“被你逼着顶着面膜演戏,哎呀,我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呸!谁逼着你了?爱用油彩自己用去,我大几百欧的面膜糊在你的脸上你还嫌弃了?”
“鸟人”眼睛瞪圆了看着“树人”,见她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耍赖样子,直接总自己手上拿着的冰淇淋上抹了一点下来糊在了对方脸上。
“噫!凉!”脸颊上顶着一抹冰淇淋,树人好委屈。
“下次就让你演个雪人,到时候给你糊一脸的冰淇淋。”
“……那我还是打电话找人来追杀你好了。”
也不拿纸巾擦擦脸,吃着冰淇淋的树人继续委屈脸。
然后被“鸟人”弹了一下脑门。
两个人还在叨叨着腻歪呢,树人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喊你回国一百零八式啊,你猜今天是破产了还是她怀孕了?”
看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被“鸟人”擦干净脸的“树人”笑着说:“要是破产也就算了,她如果真怀孕了,我可不回国,我得移民去火星。”
玩笑话说的开心,真接起电话了,“树人”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沉着冷静了。
“鸟人”把自己手上的甜筒壳子一点点咬碎,听着自己的小伙伴说:“行了,帮我订机票吧。”
“哎哟?这次她还真说动你了?”
五年来光是在自己面前,她都不知道多少次拒绝了各种千奇百怪的回国要求,没想到这次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不是吧?她真怀孕了?”
“没有,小孩儿们干了点儿事儿,我得回去给他们撑场子。”
年轻的女人说着,也吃掉了最后几口冰淇淋。
这个树人自然是已经神隐了整整五年的池迟,鸟人就是避居海外专心把自己的话剧团做大做强的顾惜,打电话来的人,当然就是窦宝佳了。
“其实你也该回去了。”
顾惜叹了一口气,半年前池迟结束了一个电影的拍摄,在那个电影中她付出了极大的心力,整个人都有些疲惫甚至憔悴。顾惜就干脆把她叫来自己的剧团,度假加修养。
这半年来,池迟在她的剧团里蹦跶得欢,不仅乔装改扮主演了剧团的压箱底经典话剧《no miss》,还各种串场,顺便帮着排演了新剧《a loree》。
池迟在这里过得很开心,自己也很开心,但是和自己不一样,池迟可以在这里休息,却不可以把这里当成归宿,五彩斑斓的电影世界、这个世界上最顶级的艺术殿堂……这些才是这个女孩儿真正的应该停歇的地方。
“嗯……”池迟似乎在想着什么,听见顾惜的话,她伸出手来勾了勾手指。
“干嘛?”
“我给你打了半年工,工资呢?”
眨眨眼,池迟的表情十分财迷。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