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以貌取人的下场

论以貌取人的下场 第35节(2 / 2)

阮佑衣沉默地看着岑柏鹤与朋友调侃,觉得自己对他了解得实在太少了。她不知道他会跟朋友互损,不知道他也会温和的帮朋友擦衣服,甚至不知道他会温和的说对不起。

在她印象中的岑五爷,向来是好看、优雅、贵气、冷漠的,她无法想象他跟人开玩笑的画面,那跟她想象中的岑五爷完全不一样。可是这样的岑五爷似乎更鲜活,更让她觉得,如果能被这样一个爱上,一定是世上最幸运的事情。

之前有个女艺人,竟然敢拿岑五爷炒作,还当着记者的面暗示岑五爷身体不好,跟他在一起不会太幸福。当时她看到这篇报道,整个人差点被气炸,后来她向这个女艺人男友家施压,让女艺人这辈子都没机会嫁入豪门。

真可笑,拿一个无关之人的身份与健康来炒作,就该要做好被人报复的准备。

“祁先生不喝酒?”阮佑衣注意到祁晏面前摆着的是一杯鲜榨果汁。

“我不太喜欢喝酒,更何况开车不喝酒嘛,”祁晏端起橙汁,与阮佑衣碰了喷杯,“阮小姐不要介意。”

“原来祁先生是自己开车来的,”阮佑衣微微抿了一口香槟,脸上的笑容有些淡,“那不喝酒是对的。”像这种场合,谁都难免喝一点酒,所以几乎很少有人亲自开车过来。

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祁先生,竟然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吗?

“钱钱,”岑柏鹤语气异常冷淡,“外面阳光有些大,我们进去吧。”

“不如让服务员在这撑一把遮阳伞?”阮佑衣微笑着问。

“不用了,”岑柏鹤的眼神从阮佑衣身上扫过,眼中不带一丝感情,“我正好带钱钱去认识一些人。”

“哦,”阮佑衣尴尬的笑道,“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祁晏跟在岑柏鹤身后往内堂走,踩上台阶时,回头往阮佑衣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对方独自坐在桌旁,姿态完美得犹如女神。

“在看什么?”岑柏鹤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

“没什么”祁晏收回目光摇了摇头,随口道,“这位阮小姐真漂亮。”

岑柏鹤面无表情道:“是吗,没看出来。”

“你这种不解风情的人,真是注孤身,”祁晏摇了摇头,“不跟你讨论这种审美问题了。”

岑柏鹤没有接这个话茬,与祁晏进入内厅后,就带着他与几位地位不凡的家族之主打招呼,摆明了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位你们暗查过的祁大师,与他们岑家关系很好,最好不要做出什么不礼貌的小动作。

至于其他新贵或者小家族,岑柏鹤觉得,就算他不打招呼,以祁晏的本事,也吃不了什么亏。

“爸,柏鹤与那位祁大师还真是成了好哥们,”岑大哥看着弟弟几乎全程与祁大师在一起,有些感慨道,“从小到大,他从没这样跟我相处过。”

“朋友跟亲兄弟是不一样的,”岑秋生喝了一点酒,面色发红,整个人看起来喜气洋洋,“不过看到他这样,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是啊……”岑大哥看着面色柔和的弟弟,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如此放松的弟弟了。

真希望祁大师能与柏鹤能做一辈子的好友,这样他也就不用担心弟弟身体会出状况了。

祁晏正与岑柏鹤说话,突然觉得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疑惑的回头望去,发现刚才弄脏自己外套的侍者正在偷偷看他。

见他发现了自己,侍者飞快的躲开了。

祁晏皱了皱眉,这个侍者的眼神不像是在愧疚,更像是在打量。

作者有话要说:钱钱:好友挑嘴老不好,这可咋办?

第46章 领结歪了

“钱钱?”岑柏鹤见祁晏盯着一个角落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阮佑衣在低头与袁鹏说着什么,裙摆上的碎钻璀璨耀眼。

祁晏摇了摇头,低头对他道:“我觉得刚才那个服务员不太对劲。”

“刚才那个弄脏你衣服的服务员?”岑柏鹤面色一肃,与祁晏走到旁边,此时服务员已经在搭建舞池,供年轻人玩耍,上了年纪的人大多都已经在楼上养身房里聊天或者在酒店里午休。

“对,”祁晏取了一杯果汁,一杯白水,把白水递给了岑柏鹤,视线扫过在场众人,“这事应该跟你们家没什么关系,我早上出门前,特意给你们家算了一卦,今天不会出什么意外。”

岑柏鹤笑了,刚与钱钱认识时,他以为钱钱是个高冷神秘的大师,认识过后就发现钱钱本人性格十分跳脱,但是只有真心了解他过后才知道,钱钱虽然个性跳脱,但内里却十分细心,待人真诚,是个再好不过的人。

“你笑什么?”祁晏抿了一口果汁,难道我会算命,会测字,还不会算卦?”他把果汁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小声道,“我去上个洗手间。”

“那我在这里等你,小心。”岑柏鹤在高脚凳上坐下,把自己的杯子也随手放下,刚刚与祁晏的杯子立在一起,红色的果汁与透明无色的白水形成了鲜明对比,又无比和谐。

闻着洗手间里淡淡的檀香味,祁晏在烘手机下吹干手,从厕所走廊走出来的时候,刚好碰到端着空酒杯朝这边走的侍者。这个侍者正是之前弄脏他衣服并偷看他的人,祁晏站在原地,注视着侍者,等待他的反应。

果然在靠近他的时候,侍者走路的速度变慢,用犹豫不定的语气道:“请问先生是否姓祁?”

祁晏看着这个显得有些胆怯的男人,微微点头:“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见祁晏没有反驳,侍者有些激动:“你真的是祁晏?”

胆怯变为喜悦,就像是藏在黑暗中的老鼠终于找到一块奶酪,这个男人显得有些高兴,又有些不敢置信。祁晏不记得自己在哪见过他,所以还是很客气的问了一句,“你是?”

“我是你的小学同学啊,”侍者情绪有些不稳,托盘里的杯子微微发颤,“我叫杨和书,你还记得吗?”

小学离现在已经有些久远,加上当年小镇上的生活水平与教育条件都不太好,所以班上同学不仅调皮,在学习方面也不算上心。但也有一些同学想要努力读书,逃出贫穷的小镇,向往着繁华的都市生活,杨和书就是其中一个。

祁晏记得,杨和书长得很瘦,头发干枯发黄,说话的声音也很小,平时并不招同班男孩子喜欢,但是因为他成绩好,老师却很喜欢他,还是班上的学习委员。

对于小学的记忆,祁晏更多的是破旧的沙砖青瓦屋,没有玻璃遮挡的铁窗,旧得发黑的桌椅,以及粉笔用得只剩一点点却舍不得扔掉的老师,还有那怎么也擦不干净的黑板,教室外高大的树木。

当时大家年纪都还小,不知道毕业后有可能根本东西,不知道国家有多大,他们彼此间的距离会有多远。实际上在祁晏进入高中以后,几乎就没见过小学的同学了,现在突然在这么一家酒店里,见到一位过去的同学,实在让他意外。

“你是杨和书?”祁晏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侍者,“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遇到你。”

“是啊,”杨和书脸有些发红,“没有想到你现在混得这么好,跟那些超级大人物站在一起,我刚才都不敢认你。”他挠了挠头,十分的羞涩,“几年前,听说你考了我们市的理科状元,我就知道你跟我们这些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