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恶作剧的收紧双臂,直至他仰头抗议:“谋杀亲夫了。”
她这才松劲儿,轻咬他耳垂,像野兽般撕咬,叼着左右摇。
那种透露着些许危险刺激的奇妙感觉,让他轻微战栗。
“你双手怎么都攥拳头了?紧张吗?”她低低在他左耳边问。
“你说呢……”他闭上眼,向右歪头,露出大片脆弱的脖颈给她,呼吸不知因何而变得急促。
“叫姐姐。”她轻轻咬住他颈侧,有些含糊的威胁。
“……”他低哼一声,唇角翘起。
在陶筝伸出右手轻轻扣向他喉结时,他忽然抓住她双手。
陶筝转头看他,便见青年双目如炬。
桌椅碰撞,他起身转向她,反将她擒住。
双手架在她腋下,向上一提,便举起她。
天旋地转,下一瞬陶筝已缴械被按在贵妃榻上,手腕被他圈按在头顶。
“叫爸爸!”他压着眉眼,拉出一个威胁的笑容,反将他一军。
“哈哈哈哈,做梦。”她扭着身体挣扎,又被他顶膝压住。
“那叫哥哥。”他退而求其次。
“你先叫姐姐!”
“姐姐。”他低声,“该你了。”
“哈哈哈哈哈,你是小学生吗?我不……”
“快叫!”
“嗯?什么……¥#……”
“快……叫……”
“……爸爸……”
“!!!”
……
……
这一年的年会,李沐阳顺理成章成为当会场上最风光的人。
不仅事业爱情双丰收,还在公司危机时立了大功——虽然最初他是奔着闯祸去的。
山珍海味,杯酒相击。
陶筝虽然输了婚姻和官司,但这一年也收获了新的爱情,和事业上的大突破。
本来如此跌宕起伏的一年,会以抽中个尾牙大奖小奖之类的完结,结果她就带回去一个所有人都有的阳光普照:一瓶洗发水。
歌舞唱罢,优秀员工优秀团队之类的全部公布完毕,奖也抽干了,陶筝整理好包包,跟李沐阳手牵手准备离席回家。
张褒从卫生间归来,狭路相逢。
陶筝微微点头示意,礼貌而疏远。
她以为张褒能同样礼貌回应就算很客气了,却没想到张褒借着酒意,停步专门与她讲话。
“我一直欠你一句谢。”张褒与陶筝平视,虽然没化妆,但略显英气的眉挑起,整个人仍很神气。
“不客气。”陶筝简直有些受宠若惊,她一直以为张褒既讨厌她又恨她呢。
哪里想到对方露出真性情,表达的不是嘲讽,而是谢意。
张褒眉头微微皱起,似乎还有许多话说,但为难的不知从何说起。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只是拍了拍陶筝肩膀,轻声道:
“再精妙符合逻辑的伪饰,也比不过拙劣的真诚。”
张褒绷直了嘴唇,眼神难得的有认同和善意。
最后朝陶筝点点头,张褒不等陶筝开口便走回宴席。
李沐阳搂住还在回头看的陶筝,低声道:“走吧,这里闷死了。”
“嗯。”陶筝回臂拦住他腰,与他摇摇晃晃往外走。
与人擦肩时,他们对视一眼,都觉得这样连体婴一样行走,简直像醉鬼。
于是走着走着忽然肆无忌惮的笑起来,愈发像烂醉般走的踉踉跄跄。
玩心大起,比喝醉了还肆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