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相贴的那一刻，感觉就像冬天穿毛衣时产生了静电，仿佛有轻微的电流从唇齿间蹿向四肢百骸。虽然之前人工呼吸时已经接触过了，但此刻二人清醒时的贴合，仿佛触及了灵魂。

祁颜不敢动弹，整个人被鼻息间盈满的冷竹香气熏得浑身酥软。她微微张开了粉唇，香舌从口中探出，试探般地舔了下男人的薄唇后立即撤回，没想到却引来了“追兵”。

龚缙长驱直入，顺着少女微张的唇缝探了进去，缠住了刚才作乱的丁香小舌。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搅乱了少女所有的思绪，她的每一根神经都跟着活跃了起来。

祁颜一遍遍告诉自己，这不是亲密的亲吻，这只是憋气练习。但她却感觉心脏好像要从口中跳出来一样，有些喘不过气。

察觉到她的异样，龚缙轻轻离开她的红唇，随着他的撤离，二人分开的唇舌间拉出一条水丝，显得格外淫靡。

“你还好吗？”看着眼前的少女，面颊绯红，眼中似有水光，唇边还留有刚才“练习”时留下的津液，龚缙眼神一暗，努力平复下身体的躁动。

“还行。”祁颜的声音有些微哑，她羞涩地低下头，又忍不住偷偷抬眼打量面前男人的神情。

“那…你觉得这种方式有用吗？还要继续练习吗？”

比起之前十几秒的憋气时间，祁颜这次好歹多坚持了一半的时间。这种练习方式听起来虽然有些荒诞，但似乎是有效的。只是练习与否的主动权在少女手中，龚缙尊重她的决定。

“好像有用，再试试吧！”此时祁颜已经分不清“练习”和亲吻的区别了，她不断地说服自己，一切都是为了游泳练习。

“好…”一声轻微的回应消散在了二人的唇齿间。

不同于刚才的直接，这次的龚缙更加温柔。他先用舌尖一点点描摹少女优美的唇形，在少女整个嘴唇上留下了他的痕迹，然后张开嘴唇，像吸食果冻一般，含住少女的两瓣唇吮了吮。他的舌头一颗颗扫过少女的贝齿，试探了她口腔内的每一寸地方，猝不及防地缠上她的香舌，两条舌头紧密地勾缠在一起，难舍难分。室内一片寂静，能听见的只有不断响起的口水声。

“今天就练习到这里吧。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二人不知不觉已经“练习”了将近一个小时，祁颜已经能持续憋气近四十秒了。不过比起不甚稳定的憋气技巧，她觉得自己似乎熟练掌握了接吻时的换气技巧。

龚缙觉得少女的唇舌都是甜的，连带着自己嘴内都是香甜的味道。真是奇怪，她明明没吃糖啊！

将少女送回房间后，他转身进了浴室。连年少时都很少感受到的冲动来势汹汹，心中仿佛燃着一团火，足足冲了半个多小时的冷水澡才勉强平静下来。

祁颜在房内也坐立不安，她想忽略心中异样的感觉，但脑海中却不停地回放刚才的“练习”画面，闭上眼看见的就是那张薄唇。不知带是不是爱喝茶的缘故，他的唇也带着茶香。他的唇瓣微凉，唇内却炙热滚烫，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看起来清冷疏离，内里却温润端方。

小姑娘不知道的是，他温柔的样子只有她见过。

两人独处的第一个夜晚，各自躺在床上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