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她的眼睛雾蒙蒙的,双颊发红。
霍云松没有回答,孟樱更害怕了:“到底是怎么了?”
“迷药而已。”大庭广众之下告诉她是催~情药,她得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霍云松拿了冷毛巾给她擦脸,擦了两下发现没卸妆,他重新找了卸妆水一点点替她擦掉化妆品,孟樱强忍着不适:“我是怎么了?”
“药劲还没过去。”霍云松喂她喝了点水,“别担心,一会儿就好了。”
孟樱松了口气:“会好的吗?”
“当然。”霍云松坐在她床边握着她的手,就像前世一样,“这次是我不好,我不该叫你去吃饭的。”
孟樱说:“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是我太笨了吧,人家给我喝我就拿来喝了。”在仇兰桂家里,又是一个明显对自己释放善意的女孩从服务生手里端了杯柠檬水给她,她怎么能想到饮料里被下了药?
这种一看就是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怎么会真的上演?
她想不明白。
她更不明白的是,左晨旭显然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他怎么可以放任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来?
十几年的老朋友,青梅竹马的邻居,难道这些情分,他一点都不念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霍云松:阿樱,上错车了,快下来
好了,左晨旭彻底狗带,樱樱不会原谅他的,大家放心
☆、第34章 谈判
孟樱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她被人死死压在身下,她不能动弹,不能言语,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侵犯。
她想哀求他放开自己,但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哪怕是哭泣也做不到。
绝望充斥了她的内心,她几乎想一死了之。
然后,梦醒了。她睁开眼,看到霍云松打开了她卧室的灯,她眨眨眼,慢慢坐了起来:“我又做梦了。”
“我知道。”霍云松扶她坐起来,“没关系,只是梦而已。”
孟樱抬头看着灯,觉得眼睛酸涩,她闭上眼,喉咙干涩:“我是不是一个特别没有用的人?”
“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知道家里人偏心,我很难过,但还是一次又一次勉强自己回去,因为我做不到恩断义绝。
读大学的时候,同学来借我的衣服穿,我不愿意的,可我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能把那件衣服偷偷丢掉了。
这次也是,如果我能坚决地说要走就好了,可仇阿姨那么说,我就拒绝不了了,这也就算了,后来……我也只知道哭,我连推开他都做不到。”
孟樱抱着膝盖,哽咽着说,“实际上没有发生什么,可我还是每天做噩梦,我想起来还觉得好害怕。”
霍云松什么都没有说,静静地听她倾吐心事。
“你说你喜欢我,我一开始是很不相信的。”孟樱自嘲地笑笑,“我没有什么值得别人喜欢的。”
霍云松低声笑了笑:“那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他耐心地说,“你在我眼里,就像是沙子中的珍珠一样,怎么会不喜欢呢?”
“这不可能。”
“真的。”霍云松抱住她,“你很好,你觉得自己不好的地方,恰恰是我觉得你最珍贵的地方,人非草木,如果情分说断就断,那这个人也未免太可怕了。”
孟樱把脸靠在他肩头,迷惘地问:“你不觉得我是一个很懦弱的人吗?”
“不,你是个温柔的人。”霍云松吻着她的头发,“温柔的人总是要吃亏一点。”
孟樱破涕为笑:“你哄我好了。”
“我说的是实话,何况,不是有我吗?”他的嘴唇碰到了她的耳垂,她微微一颤,“我存在的意义,就是替你做你做不到的事。”
孟樱贴近了他一分:“才不是。”她抬起头来,与他四目相对,“我遇见了你,我才觉得……才觉得……”她找不到合适的形容,“我才觉得心里安稳了。”
她不再是没有人在意的浮萍,她有了男朋友,有了可以依靠的人,有了可以倾诉的对象,她觉得自己不再是断了线的风筝,有人牵着她了。
这种有所依的感觉太好了,让她从内心深处温暖起来。
霍云松就笑:“所以,有我在身边才能睡安稳吗?”
孟樱有点难为情,这两天她如惊弓之鸟,只有霍云松陪在身边才会好一点,这让他不得不陪着她睡着之后再回去,可她半夜又会梦魇,还要害得他时常半夜起来照看。
“我……”她想说什么,霍云松伸出手,手指贴上了她的唇:“好了,什么都不用说,睡吧,我陪你。”
孟樱感激地笑了笑,霍云松替她盖好被子:“什么都不要想,我就在这里,没人可以伤害你。”
孟樱做了几个深呼吸,情绪略略平稳,霍云松握着她的手,关掉了灯:“好了,我就在这里,睡吧。”
他有一下没一下拍着被子,就好像是哄孩子一样哄她睡觉,孟樱一开始还觉得有些好笑,可渐渐的,她在这样规律的拍打节奏中有了浓浓的睡意,不知什么时候,她竟然已经睡着了。
黑暗里,霍云松的眼睛冰冷至极。
第二天一大早,不速之客登门了。
孟樱是被拍门声吵醒的,霍云松就站在窗边,一语不发地看着门外的几个人,面色冷峻,她心里不安:“怎么了?”
“不该来的人还是来了。”霍云松淡淡说,“我下去会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