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志远的带领下,两人进入了一个残破的小区,一个拱形的大门,上面有四个锈迹斑斑的铜字“钟城房产”。小区没有高层建筑物,最高的也才七层,和周围的高楼大厦比起来,这里的房子显得很破旧,小区的绿化似乎也没有人打理,杂草丛生。
田志远本是小康之家,拥有两套房产,为了给田宏治病,不光是巨债度日,那套大的房子也卖了,一家人搬到了这套本是出租的老房子居住。
这里的居民倒是很热情,一路上都有人和田志远父子打招呼,田志远都报以微笑点头,显然他是一个不善言谈的男人。
而田宏则是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对于他来说都是新鲜事物,哪怕是经过一条花色奇怪的癞皮狗,都可以让他观察很久……
穿过几栋楼,到了一栋标注有“2栋”的楼房边进入了楼梯间。
田宏的家在2栋2楼1单元。
上了楼,已经生锈的防盗门打开着,里面香气四溢。
“哥哥,哥哥回来喽……”田志远父子还没有走进门,一个拖着两个小辫子,约莫八九岁的可爱小女孩雀跃着跑了出来,一把抱住田宏的腰,脆生生的喊着。
“你是……”田宏正观察那些生锈的铁栏杆,暗自可惜,这可是上好的兵器材料啊!被那小女孩一抱,没有反应过来。
“她是你妹妹田甜。”田志远不禁摇了摇头,这儿子病虽然是好了,却是越来越傻了,忍不住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哥哥,你不认识甜甜了?”小女孩抱住田宏,不依的撒娇道。
“让开,我饿了。”田宏冷冷的推开小女孩。
“哥!”小女孩子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
“甜甜,别闹,你哥饿了。”田志远朝田甜使了一下眼色,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安抚道。
“哦……”
……
走进大厅,这是一间客厅厨房两用的大厅,大厅的正中间摆放着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田母围着围裙忙碌着,看到田志远父子走进来,连忙赶过来为他们准备拖鞋,一双眼睛却始终看着田宏,一脸慈爱之色。
“卓医生怎么说?”为两人换好鞋子之后,田母一边帮田父整理生活用品一边小心翼翼的向田志远问道。
“一切都好。”田志远摇了摇头似乎不想多说,他已经接受了自己多了一个傻儿子的事实。
“妈,哥在吃饭呢。”
“啊……”
……
田母和田志远看向那饭桌,只见田宏正在踞案大嚼,一双手左右开弓,根本不用筷子,也不怕烫,风卷残云,一桌菜已经是吃得一遍狼藉。
“小逸,你有没有礼貌……”田父见田宏狼吞虎咽的样子,怒道。
“算了算了,他都两年没有吃饭了。”田母见田宏独自吃饭,居然喜上眉梢,连忙拉住田父,打断了他的话。
田母只当田宏很久没有吃饭了嘴馋,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她家里来了一个饭桶,一顿饭要一斗米,十斤肉,还要用金斗来喝酒。
果然!
在三人目瞪口呆之中,田宏把一锅电饭煲的饭全部吃了,桌子上的汤汤水水也一扫而空,却只是吃了个半饱,瞪着一双眼睛,舔着舌头意犹未尽。
“有酒吗?”田宏的目光在房间里面巡视了一面,落到了田父的身上。
“酒……”田父突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今天是小逸出院的大喜日子,喝点喝点!”田母连忙找了出了一瓶白酒和一个比指头略大的杯子,斟满一杯,开心的坐到田宏的身边,一脸溺爱的上下看着自己的儿子。
还是自己的儿子好啊,哪怕是傻了,还是越看越顺眼。
“我的金斗呢……”
田宏话刚出口,赫然想起来,这已经不是一千多年前的唐朝了,祖太夫人为他打造的金斗自然是找不到了。
“好酒!”田宏端起那小酒杯,差点连杯子一下吞进了肚子,那酒入口之后,如同琼浆玉液一般甘甜可口,一股暖流在那四肢百骸上下流动,,田宏顿时大喜,他可是从来没有喝过如此好酒。
试想一千多年前的酿酒技术,自然是无法和现在完善的酿酒技术相比,光只是酒精度数,就不是古代的酒能够相比拟。
“酒来!”田宏咂了咂嘴。
“还要喝……好好……还喝一杯就是了……”田母显然对田宏有点溺爱得过分,见田宏康复,心情大好,又为田宏倒了一杯。
“好酒好酒……哈哈……想不到本王……我……我能够喝到如此美酒,此生不虚,此生不虚啊……”
“酒来!”
“酒来!”
……
田宏连喊两声,却不见田母斟酒,脑袋一偏,眼睛瞪着田母,凶光毕露。
“不准喝了,你的身体才康复,只准喝两杯。”
“呯!”田宏赫然站了起来,气焰滔天,一双眼睛变得赤红。
“等好了再喝!”田母毫不退让,一脸坚决,她浑然不知自己面前站的是千古第一杀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