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开水壶后,大头弯腰抬起那巨大沉重的大理石茶几,猛然发力,茶几被抬在了一边,华哥“噗嗤”的吐出一口鲜血,被压住的双手几乎是立刻捂住了嘴和脖子,一脸痛苦的在地上扭曲着,摸样凄惨至极。
“田宏,坐这里。”大头朝田宏招手。
田宏的身体没有动,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地上抽搐扭曲着的华哥。
“田宏,过来,这家伙让你跪下敬茶,大头就让他跪下给你敬茶!”大头以为田宏吓傻了,连忙跑到田宏的身边拉了一把。
其实,这个时候,几乎是每一个人都认为田宏被吓傻了。
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田宏动了。
田宏没有走沙发边坐下,而是径直走到了华哥身边,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田宏猛然一脚蹬在华哥的脑袋上面,这一脚,田宏踢得很讲究,是脑袋最脆弱的地方,只是轻轻的一击,华哥就晕了过去。
“田宏,你干什么?”大头一脸茫然。
田宏没有依然没有说话,弯腰低头,双手抓住华哥的两只脚,猛然发力……
“扑扑扑……“
田宏用力过度,双手松开双腿,连连后退,脸上露出一丝潮红之色。
“田宏,你干什么?”大头抓着满头鲜血的脑袋一脸疑惑。
不光是大头疑惑,所有的人都是一脸茫然,他们不明白田宏为什么要拉住两条腿。
可惜,没有人知道田宏的身份,如果人们知道田宏的肉身被李元霸占据,那么,人们就会想到,李元霸最喜欢的就是把人抛起来抓住两条腿撕裂为两瓣……
田宏看到华哥那双怨毒的眼神之后,立刻动了杀心,只是,在情急之下,哪里想到自己现在的肉身严重受损,神魂也受了重伤,根本无力撕裂华哥的身体,反而因为用力过度让血液逆流,差点再次受伤。
田宏依然没有回答,晃晃悠悠的走到一个花盆边,吃力的抱起花盆,蹒跚着朝华哥的位置走了过去。
“田宏,你到底要干什么?”大头感觉到了有一丝不妥,田宏脸上洋溢着无边的杀机,他感觉自己浑身有一种发冷的感觉。
“杀了他!”田宏吐出了三个字,一双眼睛看着地上的华哥,还有二米。
“啊……慢……”大头这才反应过来,一脸骇人的猛然朝田宏的身体扑了过去。
“蓬!”一声巨大的声音,那沉重的花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众人不禁都倒抽了一口冷气,那四分五裂的花盆,离华哥的脑袋只有十几厘米,破裂后的花盆溅起的碎片已经落了华哥一脸。
这个看起来傻愣愣的少年真的是要杀人!
人们倒抽了一口冷气之后,背脊不禁又是一阵发寒,这里人对江湖上的打打杀杀看得太多了,但是,真正杀人并不是常见,毕竟,砍人和杀人完全是两个概念,地下势力哪怕是再强大,头上都还有个政府,平时打打杀杀无所谓,只要不出人命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死了人,那性质就大不一样了,人命案,可不是钱能够解决问题的,这可是关系到一些人政绩和仕途。
一般的来说,没有血仇大恨,江湖上是很少用杀死人来解决问题的。
用杀人来解决问题的可以说,都不是混得最好的高层,真正有势力的人,有着数不胜数的解决之道,根本没有必要背负血案。
当然,哪怕是真的到了非要杀人的地步,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杀了,而是一个深思熟虑,基本要做到天衣无缝的地步。
显然,现在并不适合杀死华哥,这里的人太多太杂了,谁也不能保证有没有人会泄露出去。
“为什么?”田宏看着大头的眼睛。
“田宏,不能杀他,他是虎哥的弟弟不说,如果我们众目睽睽之下杀了华哥,我们两个不光是要立刻跑路,还会连累我的老板,到时候,可就真是钱也解决不了问题的。”大头哭丧着脸道。
“大头,你不杀死他,你肯定会死在他的手中。”田宏猛然推开大头,弯腰捡起一块锋利的瓷片。
“不不……田宏,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呜呜……我们杀了他大不了跑路,但是,会连累我的老板,老板对我有知遇之恩……”
大头死命的抱住田宏的腰。
“那就砍断他的腿。”田宏并没有挣扎,依然紧紧的盯着地上的昏迷的华哥,刚才那怨毒的目光已经让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杀死这个有可能威胁他这具肉身生命的敌人。
对于田宏来说,让自己最安全的方法就是杀死所有的敌人!
“宏哥宏哥……别激动,我有办法了,又办法了,嘿嘿……”
大头眼珠子一转,松开田宏,走到那茶几边上,弯腰蹲下来,双手抱住茶几,猛然发力,居然把重达数百斤的茶几硬生生的搬了起来,用为用力过度,一脸涨红,不过,那涨红的脸上有着一丝兴奋……
“蓬!”
“咔嚓!”
“啊……”
大头吃力的挪动着脚步,一步一步移动到了华哥的双腿边,两手突然一松,那沉重的茶几掉在了华哥的双腿之上,一声巨响之后一声骨头破碎的声音。
紧跟着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本是昏迷不醒的华哥被这一砸给砸醒来了。
整个大厅里面的人都是呆若木鸡,头皮一阵发麻。
这大头也够狠的,这一砸,华哥的一双腿算是彻底的废了,因为,那茶几是侧面落地,非常受力,而且,砸的位置也非常刁钻,是在双腿膝盖部位,这个部位粉碎性骨折后,基本没有可能康复了,哪怕是能够治疗,也是一个瘸子……
“华哥,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兄弟本是准备把这茶几移个位置的,那知道不小心砸在你的脚上了,不好意思啊,你也别急,大头马上给你打120,马上就打……你先等待一下,要不,还喝杯茶?!”
华哥疼得脸上的青筋凸起,身体疯狂的扭曲,双腿却又被压住,只能上身扭动着,如同被钉在墙壁上的壁虎。
大厅里面除了华哥那声音嘶哑的惨叫声外,安静得让人窒息,人们战战兢兢的看着这两个心狠手辣的少年,深怕惹火烧身,倒是赌场的一些工作人员看向大头的目光都充满了尊敬之色。
这一刻,大头真正奠定了自己的江湖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