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答案，不说其他，单单是被他拽掉小腿骨的强大生灵必然恐怖无比，同样死在了这里。

就这样，缓缓流逝，仿佛经过无穷岁月又仿佛只是过去一瞬间。

学着老者的样子，双目出神、望向远方，心思急速转动。

心中计算时间，三日时间悄然划过，老者一副和蔼的笑容在看着他。

只要不开口那么就永远不会有危机，可惜，不说出答案又无法离开这里。

陷入更深层次沉默，在寻找答案，在心中不断发问。

一道淡淡的身影突然涌现在心中，仔细看去，正是月缺长老。

月缺长老立于虚空，手握一柄木剑，奇怪的是，短了一块儿，身后高血一轮明月，同样很是奇特，是一轮弯月，但和常规意义上的弯月不同，好似被人给硬生生断掉一块。

“大道有缺？”猛然惊醒，这是月缺长老离开之前说给他留下的遗言。

苍龙门一战中为了争取时间，他眼睁睁看着月缺长老自曝而亡，走时是多么的洒脱，一切都是为了给拖。

不知道月缺长老什么身份，又是修行的什么秘术，却迥异于常人。

眼睛微眯，猛的抬头朝老者看去，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这世间……本无道！”

轰！

这一声传出，仿佛像是道喝，老者原本和蔼的笑容瞬间狰狞起来，站在原地没有动作，脸色来回改变。

没有惊慌失措，“若这世间有道，大道已缺，我欲封天！若是世间无道，我便是道！”

声音一字一顿，听在老者却仿佛像是一道晴天霹雳。

这时，老者身影一震，露出笑容，和之前不一样，是一抹真诚。

“你很不错。”

突然开口，秦凡猛的惊醒，刚才的他如同进入梦魇。

顺手取出拔下来的小腿骨，紧握手中，做好出手准备。

老者看着秦凡手中的小腿，嘴角一扯，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脸色发黑，想象不到什么样的妖孽能干出这事。

“你可以走了！”

原本嘴边有话，憋了半天硬生生憋了回去，一挥手要让秦凡离开。

这时，秦凡早已心知这里是何地，嘴角露出笑容，“前辈，不妨，让我们继续在此论道。”

说出去的瞬间，他的道心更加清澈，不染一丝尘埃。

对于修士，没有什么东西比道心更重要，这是修行下去的根本，若是能直指道心，不用担心走火入魔。

但修士何其之多，修行之路直至道心之人又能有多少，灯红酒绿之间最易迷失本性，更何况复杂修真世界。

老者气得嘴角一抖，猛的抬手一巴掌扇了出去，“要不是当初欠苍龙门一个人情，老夫不会在这耗费心血！”

秦凡来不及抵抗，老者太强了，刮起一阵灵气，离开了这里。

立于虚空直中，双手背负身后，对老者招了招手。

“……”

老者盘坐蒲团，开口大骂，“当初就不应该答应苍龙门这群王八犊子的话，这次亏大了！”

他来历很是神秘，曾经却和苍龙门有过交集，欠下了大人情，今日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