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婴还没有抓捕归案,他们还有正事要办。
易怀咎倒是第一次知道宗朔要搬来这个小区的事情,表情有些惊讶。不过他也是情绪内敛的人,很快就遮掩住了一丝讶异。
走廊里已经听不见脚步声,易怀咎回过头去神色柔和了些:“我晚上就回来了,阿岁不用担心。”
“这里不会出事的。”
在昨晚发现鬼婴跟着两个搬家师傅到了九号楼之后,易怀咎就悄悄在九号楼贴了符箓。那只鬼婴和薄岁没有什么其他关系,只是恰巧运气不好盯上,不会再来了。
……
两个大佬都这样说,薄岁彻底放下心来,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没有像前几次一样刻意早睡。洗了澡之后在浴缸里泡了好长时间才悠闲地去卧室,根本没想到那个鬼婴会找上他来。
青年转身背对着客厅,伸手打开客厅的灯,转头随意往客厅看了眼,可是这一看,却忽然顿住了。
那是什么?
客厅白色的窗帘后好像印着一个影子,模模糊糊的透出些红色来。
薄岁心头陡然一跳,怀疑自己是看错了,正要走近看看。
然而他刚这样想着,那红色的影子居然动了。像是跳动的心脏一样在窗户上撞了两下,白色的窗帘在玻璃窗的晕染下好像染了血一样映出其中物体。
血肉模糊的球形胎儿透过白纱,面对面看着他。
薄岁漂亮地眼眸蓦然睁大,僵立在原地。
而这时,那个血球突然发出了一道诡异的类似于婴儿啼哭的声音。
像是在……撒娇找妈妈一样。
第3章
客厅里陷入难言的安静,薄岁极其缓慢地眨了一下眼。
他刚才莫名奇妙在想什么?
眼前这个血球在撒娇找妈妈?
薄岁几乎有些怀疑自己是骤然见鬼之下被惊的神智有些不清楚了,要不然一瞬间怎么会想到这么离谱的事情。
那血球还在边撞边哭,只不过动静很小,好像被什么挡住无法进来一样。
薄岁微微抿了抿唇,有些不确定这是他故意的,还是真的进不来。
客厅的白炽灯照的明亮,他和面对面盯着自己跳的血球对视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发挥咸鱼本性,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样子。
在确定血球暂时不会进来之后,活动了一下刚才因为惊吓而淤血的手腕,薄岁迟疑了一下关了灯,准备回卧室。
窗户上的血球似乎没有料到这个发展,薄岁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关了灯离开。
他微不可察的停滞了一下,就连撞击的动作也小了。
然而下一刻红影透过窗纱隐隐约约,那东西身上的血流的更多了些。
随着薄岁动作,血球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转移了一个方位。
叫薄岁一回头就看见了他。
不过无论他怎么移动,似乎都没有进客厅来的打算。
在进卧室前薄岁抬头看了眼,然而那个威胁他性命的血球在对上他目光后忽然咧开嘴,又啼哭了声。
薄岁:……
……
这一晚上时间过的很漫长,薄岁当然不可能就真的这么放心。
他在想这个血球是什么。
为什么又会找上他。
忽然他眉头微皱,似乎记起了什么,忍不住看了眼窗户,想到白天宗朔在窗户上的查探,薄岁有些古怪。
等等,这个鬼东西不会就是宗朔和易怀咎他们追查的那个东西吧?
窗户,流血,染红爬山虎……一切都能够对的上。
所以昨晚就是这东西在他窗户上?
薄岁想到这儿心头一窒,一想到自己窗户上昨晚流了一晚上血就有些恶寒。
不过他今早起来的时候窗户好像是干净的?
难道这个血球走的时候还替他把窗户收拾干净了?
心底莫名泛出一个疑问。
然而每当薄岁看向外面时,那个血球就又“活泼”的流着血泪撞了起来。
薄岁:……
他这不分场合的好奇心什么时候能停止!
一晚上时间,薄岁呆在房间里足足和这个血球对视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