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安静了一瞬,鬼鸦目瞪口呆,只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主、主人?
这是怎么回事儿?
薄岁在经过昨晚不小心把纸扎人弄智障之后,这时候已经习惯了。反正这东西昨晚已经围着他叫了一晚上主人了。
昨晚变成平纸被扔在桌子上之后半夜还要时不时的炸尸起来叫他。
他听的晚上都戴上了耳塞,最后被哗啦啦的纸声吵的实在不行,才将纸扎人扔到书房里的。
只是……薄岁没想到这东西和他这么同步。
他早上刚睡醒出来,昨晚一晚没睡精神百倍的纸扎人居然又跑了出来。
他脸上麻木,第一次有些后悔自己的情不自禁。
他真是太纵容自己的身体了!
纸扎人这时候在问完好之后走了过来,一挥手就把旁边的鬼鸦挤到一边。转头还十分恶劣的瞪了鬼鸦一眼,似乎是嫌弃它碍事。
然后十分有排面的站在薄岁身边替他开道。
鬼鸦被推倒后一脸懵逼,小小的绿豆眼中大大的疑惑。
所以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纸扎人真是疯了吗?
传说中信仰十分真诚的纸扎人一晚上醒来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
鬼鸦神色麻木,被推到一边之后想要说服自己是没有睡醒都不行,只能僵硬地看着纸扎人动作。
薄岁:……
薄岁被它弄的恍惚中有一种走红毯的错觉,表情诡异的羞耻了一下。忍不住转头看了纸扎人一眼。
然而纸扎人还是刚才的表情,丝毫不觉得奇怪。
算了。
薄岁最后叹了口气,只能面无表情的假装自己不羞耻。
整整一天纸扎人都在薄岁屁股后面跟着。
薄岁吃饭他开路,薄岁扫地他开路。就差薄岁去洗手间的时候他也开路了。
一整天时间看的鬼鸦表情复杂,这时候终于接受了现实。
这个那位邪神的虔诚信徒真的改了信仰,转而认大佬为主人了。
鬼鸦在被刷新了一天的世界观之后。在天色快黑时,才麻木的找回了些地位的危机感。
飞到鸟笼上忽然想到。
等等,纸扎人这样,会不会抢了他的位置?
它抬头看了眼纸扎人的动作,顿时觉得很有可能。
担心大佬对它心生不满,鬼鸦反应过来连忙跳到纸扎人身上,开始和它抢活干。
……
薄岁在鸡飞狗跳的吃了一顿饭之后终于得到了休息时间,他想起昨晚从纸扎人手中接过来的u盘,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看。
想着等一会儿还是十分自然的把这东西扔到易怀咎能够看到的地方吧。
至于纸扎人……
一想到自己作死的让那个纸人叫了他主人。
薄岁现在是一点儿也不敢将他归还了。
要是这纸人去自首一张嘴说是自己指使的怎么办?
薄岁一想到那个令人误会的场景就窒息,他昨晚到底是为什么这么脑子一抽的?
伸手轻轻按着额角,薄岁无视正被鬼鸦缠住的纸扎人,站在窗口想着u盘的处理方式。
这时候,忽然目光一顿,看到了底下的来来回回的保洁阿姨。
对了。
保洁阿姨今天要上楼去收拾易怀咎的屋子。
那他将东西扔在地上,无意中让保洁阿姨捡到不就行了?
想到这个办法,薄岁这时只觉得自己机智极了,因为纸扎人引起的表情也不由松了些。
……
易怀咎刚才将卧室简单整顿了一下,出来就看到那会儿下去的保洁阿姨手里拿着袋子上来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浪费。”
“这东西看着好好的,怎么就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