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有——
蓦然回忆起了在《飓风行动》的片场,她认认真真地跟裴峋本人建议要给他加一个铁制的止吠器。
并且类似情节不只出现在《飓风行动》的剧情里,《十洲奇谭录》中也有封口捆绑类似的囚禁play情节。
失忆前的温窈完全是凭本能直觉设计的剧情,却从没想过这种情节可以是正经剧情,也可以……不那么正经。
想到这里,温窈抬手立刻撕掉了裴峋脸上的胶带。
胶带与皮肤粘连,即便贴得不紧也扯动了面上皮肤。
裴峋微微偏头,略显苍白的脸浮现出一点红痕,尤其是当他平静淡漠的眸光扫过来时,那种锋利的破碎感疯狂刺激着温窈的专业触觉,恨不得抄起镜头就抵着这张脸拍个过瘾。
……救命她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特殊癖好啊。
“好看吗?”
被裴峋这样直白的问出来,温窈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不好看。”
温窈硬邦邦答。
“是吗?”男人俯身靠近了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眼底,“那你知不知道,你今天从见到我开始,眼睛就没从我身上挪开过了?”
“…………”
“没有。”温窈死鸭子嘴硬地昂着头,“而且你没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裴峋懒懒地哦了一声,坦然得毫无负担:
“我是在看你,那又怎样?”
为了来看演唱会而特意打扮过的女孩有着与往常不同的漂亮。
她那一头乌绸长发在头顶盘起,露出的肩颈线条显得整个人骨肉匀婷,纤秾合度,纯黑色的吊带裙清凉俏丽,贴身剪裁恰好掐出不盈一握的腰肢,似三月春风杨柳。
没有人的目光会吝啬于欣赏这样的窈窕景致。
温窈没料到他这样坦白,脸颊染上潮红,又不肯示弱地酝酿了一会儿,道:
“……哦,那就算扯平了吧。”
明明害羞得恨不得逃跑,却不肯认输强撑淡定。
裴峋指尖轻敲门框,仔细地捕捉她面上的每一个表情。
“温窈,你今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温窈故作淡定的从衣帽间里取出衣服,边收拾边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
“比如?”
“比如今天是盛骁送我去的体育馆。”
敲着门框的手指顿了顿。
“还有呢?”
“还有,我拒绝了他,叫他不要再在我的身上花心思了,我不喜欢他。”
一贯冷冽的眉眼间漾出一抹笑意,他又问:
“还有呢?”
抱着衣服准备踏入浴室的温窈停下脚步,背对着裴峋道:
“我决定原谅你了。”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即便是裴峋也没有听懂她指的是什么。
温窈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在今晚你为我唱第三首歌的时候,我决定把以前那些难过的事,统统都忘掉。”
“明天就当做一个新的开始吧。”
在浴室门阖上的那一刻,裴峋有些愕然望着那道关上的门。
这话的意思足够明显,他几乎能够确定,温窈已经恢复了记忆。
但更重要的问题是——
他似乎还不太明白。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需要她原谅的错事。
这一晚裴峋因为过分在意温窈的那句话而辗转反侧,但温窈却踏踏实实地睡了个好觉。
早上早早醒来的温窈拉开窗帘,看着外面阳光洒满整个房间,繁华都市尽收眼底,神清气爽地想——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