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只是帮混血创业,到最后都身心俱疲,更别说工作量更大的法尔了。
只是那时候他是主心骨,不能表现出任何疲惫的样子,所以在离开乌木城之后,才能好好放松休息。
想到这里,文一一善解人意的说:“那你好好休息,等会我先做饭,做好了我叫你。”
“嗯。”法尔把下半张脸都埋进了睡袋里,闷闷的回答。
文一一把睡袋叠好,装进了袋子里抱着走向马车,法尔悄悄看着她的背影,目光触到她纤细的腰肢时迅速缩了回来,继续把自己闷在被子里。
这一早?,法尔都有点心不在焉的,不像过去攀高爬低的闹腾,文一一担心的问了几次,每次都被法尔否认。
这让文一一更担心了。
嘴?说着没什么,可是法尔的样子完全不像是那么回事。
多追问了两句之后,法尔被问了急了,直接跳脚:“都说了没什么了!你好啰嗦!”
文一一:“……”
这就是孩子的叛逆期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法尔抓着头,看?去比文一一还要困扰,“一一姐,我只是……”
眼看着法尔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文一一觉得可能是少年的自尊心作祟,让他没法示弱,于是安抚:“没关系,法尔,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就好。”
法尔:“唔。”
“我随时都可以听你说的。”文一一踮起脚尖拍了拍法尔的头。
“别总把我当小孩子啦。”法尔嘟囔着抱怨,“真的没什么,我只是有些困扰……”
“嗯?”文一一歪歪头。
法尔凝视着文一一,似乎要从她脸?的每一分细节看透她的内心一样:“一一姐……会嫁人吗?”
正在忙着收拾营地准备做饭的其他人表面不动声色,其实也竖起了耳朵,专心的听文一一的回答。
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文一一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忍不住又像是过去那个充满期待的自己一样想歪了,可很快,她就告诉自己最好清醒一点。
……不要再回到过去那种尴尬的情况了,他们好不容易才重新变得亲密起来,不想再让这份关系受到一点波折了。
“忽然这么问,我也没法给出什么回答。”文一一很认真,“因为我也不知道未来的我会怎么想,这种事情还是看缘分。”
法尔不死心的追问:“那你自己不想结婚吗?”
文一一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不会为了结婚这件事去结婚的,如果我选择和谁在一起,一定是因为我喜欢他。”
所以还会喜欢?别人吗?
这句话只在其他人脑子里转了一圈,没有人问出这个问题,布雷迪轻松的岔开了话题:“今天就由法尔拉车吧?”
“好的。”法尔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走到了车前面。
文一一越发觉得法尔有问题了,一般来说这种时候他不应该是大吵大闹吗?为什么这么顺从的接受自己拉车的安排?
“来,一一姐,你坐在这里。”布雷迪把文一一扶在了驾驶位?,把一根长长的马鞭递给了文一一,脸?带着笑容,“今天我们的行程很紧张,别让马跑的太慢。”
文一一呆着脸握着手里的鞭子:“跟法尔说一声就好了,为什要鞭子?”
“生活要有仪式感,车夫拿鞭子没什么不对的。”布雷迪一本正经的说着完全没道理的话,“没关系,反正他皮糙肉厚,打起来也不痛,多打几下。”
说着,布雷迪坐在了文一一身边。
这辆马车的驾驶席空位比一般的大,即使如此,当布雷迪坐?来的时候也挤的不行,布雷迪扶住了文一一的腰,温和的提醒:“小心。”
“谢谢。”文一一道谢。
“好,该出发了。”布雷迪好心的催促,“一一姐,快打马一下,让他快点出发。”
文一一才不可能打呢,她现在特别担心法尔,总觉得他垂头丧气的,很想让他高兴起来。
……说到底,明明昨天赶路的时候大家都还挺高兴的,为什么今天就变成这样子了?
昨晚她睡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文一一盯着法尔的后背,百思不得其解。
她没看几秒钟,法尔立刻转身,冷着一张脸走进了车厢内。
他这是生气了?
文一一正想跟进去关心一下法尔怎么了,就看到法尔钻了出来,手里拿着一顶遮阳帽扣在了文一一的脑袋?,把她的眼睛盖住了。
文一一:“???”
“太阳还很晒,给你遮阳用的。”法尔用很大的声音解释,似乎很有道理一样。
文一一把帽子掀了起来,抬头看了看阳光正好的天空:“……那就谢谢你了?”
这孩子是到了叛逆期吗?为什么做的事她已经完全不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