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姐,你可以回家了。”
这是可以回家吗?
文一一欣喜若狂,她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想念着自己的亲人,她不敢去想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穿越,她消失之后,父母会不会担心。
因为想到这些,她就会坐立不安,辗转难眠。
她原本已经放弃了回去的想法,打算在这里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了,没想到,恶棍组却一直记得她说过的话,也努力的想到了办法。
……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她真的能回到蓝星了吗?
“快来试试吧,一一姐。”飞岚高兴地把文一一推到了装置前,小狗一样和她亲密的顶了一下脑袋,“这样你就可以见到爸爸妈妈了。”
“你们聊一会就要回来啊,这个通道维持的时间很短的,距离越远时间越短。”法尔补充,“反正不许超过十分钟!”
“十分钟太短了,一一姐离开爸爸妈妈那么久,肯定有很多话想说。”斯梅德利劝道。
“不要不要,十分钟已经很久了!”法尔抱着文一一的腰闹了起来,“一一姐不要太久嘛qaq”
“没关系,就算传送门关闭了,我们也可以想着要找到一一姐,然后将门再次打开。”布雷迪淡定的说。
“对哦。”法尔眼泪吸了回去,“那没事了,今天是一一姐生日,你就回去陪陪爸爸妈妈吧,我们明天去接你。”
眼看着少年们活宝的样子,文一一忍俊不禁。
“来,我教你。”布雷迪说着,将文一一的手拢在了桂冠附近,高大的身躯拥着她,“要有强烈的去某个地方,或者去某个人身边的愿望才可以。”
“嗯。”文一一闭上眼,浮现在脑海里的是一幕幕过往的场景。
第一天上幼儿园,她抱着幼儿园的铁门大哭,是妈妈最后心软把她接回家;自己爬山走不动了,是爸爸背着自己到了山顶;想看的《美少女战士》,但是又要买《神风怪盗贞德》,是哥哥用零花钱买了送给自己当礼物……
她真是恨不得插上翅膀回到他们身边,想到要见到他们,文一一的心里是满溢而出的惊喜。
在庞大的欣喜中,一丝一缕的担忧又缠绕在她的内心深处。
……可是,如果自己走了,她还能再次来到这里吗?
如果来不了的话,恶棍组该怎么办呢?
他们是那么的依赖自己,除了爱情,他们将对女性的全部情感都倾注在自己身上,就像是从未接触过温柔的孩子,在摸到一丝温暖之后,眨眼就托付了自己的全部爱意。
早知道自己能回去的话,她应该控制自己的感情,起码不要让他们之间这么亲密。
耳边传来轻微的嗡鸣声,文一一睁开眼,看到了爪状石柱中的空间扭曲,似乎空间都被什么不知名的力量撕裂了。
还没等恶棍组欢呼,这个扭曲就消失了,石柱中间又恢复了平静,似乎刚才的扭曲只是错觉。
而摆放在台子上的桂冠也发出了细微的声音,一点点碎成了粉尘,只剩下三四片晶莹的叶片保持着完整。
“怎么这样!”法尔扑到了石柱中间,不死心的找来找去,“为什么会消失了!”
“是失效了吗?不是说过可以使用的吗?”飞岚上蹿下跳的检查石柱,“是不是这个东西哪里出问题了?”
布雷迪检查起桂冠碎成的粉末,将里面完整的几片树叶挑了出来:“仿制的部分已经碎了,剩下的只有世界树桂冠原本的碎片,会不会是需要完整的世界树桂冠才可以?”
“会不会是能级不够?一开始确实有空间扭曲,后来才消失的。”斯梅德利分析。
恶棍组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文一一呆呆的站在原地,心中涌出了巨大的失落,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一哭,其他四个人马上慌了神,放弃了分析调查,围在文一一身边七嘴八舌的安慰。
“对不起,一一姐,我没想到是这个样子的。”
“肯定是这个法阵哪里坏了,我们继续找法阵,下次继续试好吗?”
“我会继续收集世界树桂冠,到时候说不定就可以了。”
“也可以找法师看看能不能给法阵赋能。”
他们说的话文一一也在听,也觉得她们说的很有道理,可是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
又安慰了好半天,恶棍组看着文一一都哭到打嗝,最后只能把她抱在怀里,像是哄孩子一样拍着背安抚。
这一刻,他们之间的关系像是反了过来。
从前总是文一一耐心包容他们的任性和无理取闹,此刻,他们也拿出了无限的耐心去安抚哭泣的文一一。
文一一哭了个天昏地暗稀里哗啦,最后嗓子哑了眼睛肿了,精神萎靡不振的趴在法尔怀里,又累又伤心的睡着了。
暗自准备了那么久,明明想要带来惊喜的生日礼物,最后却惹的重要的人哭的这么惨,没有一个人心里是高兴的。
大家悻悻然的收拾了没吃完的残羹剩饭,将东西收拾好之后一起走出了遗迹。
炼金术师还在遗迹外,他看到法尔抱着凄凄惨惨的文一一走出来,忍不住后仰了一下:“你们玩的也太厉害了吧?”
法尔一开始完全没反应过来炼金术师在说些什么,可在这些天的锻炼之下,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顿时恼羞成怒:“……没那回事!”
“我懂我懂,我只是想把药剂给你们,我不打扰你们了。”炼金术师留下一个药剂盒,直接转身就跑了。
其实要追着打也能追上,毕竟再怎么强化,炼金术师也只是个身娇体弱的法师,可大家现在也没那个心情。
布雷迪从药剂箱里找了一瓶消肿止血的外用药给文一一眼皮周围涂上,清点了一下剩下的药剂之后将药剂箱收好。
斯梅德利卷了一块地上的杂物,将毯子铺开,所有人都像是受伤的小动物一样,挤挤挨挨的在毯子里靠在一起。
心情失落之下,他们也没怎么聊天,一直静默的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