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弟,你的声音在发抖啊。
「可恶,怎么会变成这样……不是说很轻松的吗……那傢伙昏倒了……只能自己逃……」
发着抖喊话,却还是拉着人质不断移动。看来求生意志相当强烈。
「品宣。」
梢姊喊了我的名字。我知道,这是在等待我的指示。
我点头:「该做的还是要做。」
话声一落,梢姊的右手轻描淡写地一甩。
下个瞬间,被挟持的「客人」喉咙上,已经多了一把刀。
「……欸?」
发现挟持的人质失去动静,年轻男子不由得慌乱了起来。以外行人来说,他的反应算是相当迅速。只见他当机立断放下刚形成的新鲜尸体,朝着距离他比较近的我衝过来。
综合他到目前为止的行动来推断,大概是想要抓我当人质吧。
这个动作或许在梢姊的预料之外,使得她没有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持刀的男子就这样朝着我衝了过来。
对此,我的身体採取了习惯性的反射动作。瑟缩起身子并放声尖叫——
才怪。
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越是害怕,作为人质的吓阻效用也更加出色。而他一定没有想过,一个会在凌晨时分出现于此地的,通常不是什么正经人物。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也就是说,我喝到差点酒精中毒才好不容易接到的工作,就这样被一个外行人以下的东西给搞砸,不只要多负担一大笔清扫费用,甚至还要额外算上赔偿车辆的钱——
「开什么玩笑啊!」
愤怒大吼的同时,我没有忘记基本动作。
稳住步伐,转动腰身。
在刀刃挥出之前,我的右拳已经深深地埋入男子的脸庞之中。
挨了我一拳的男子就此瘫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大概是失去意识了吧。
「啊痛痛痛……忘记没有戴手套了……」
真不该用空手揍脸的。
正当我甩着拳头喊痛时,梢姊走了过来。
很难得地,我在她脸上看到了一些惊讶的成分。
「哈哈……我没说过吗?」
不知道该感到得意还是该感到羞赧,我苦笑着抓了抓脑袋:
「我老家,是开拳击训练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