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貌生得极好。即便是这样猥琐的动作在纪越做来一点也不会令人反感,反倒有点风流倜傥的意味。
媚态横生,勾魂夺魄,也不过如此。
梁烈喉结上下滚动,连呼吸都愈发粗重。
他以为自己是正人君子,可是在纪越面前,在他心爱的人面前,好像做不太到。
不,不行。
要是现在把纪越这样那样这样了,他明天一定会跟自己算账。
好不容易亲近一点,可不能半途而废。
抓住试图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梁烈哑着嗓子挤出一句话:还是两个房间就好。
咱俩谁跟谁?
不行,还是两间。我先送你回房间,给你弄点醒酒汤找到你房卡了。
此刻的纪越,已经醉了,但没完全醉。
五年过去他的酒量的确有所提升,只是,还没到可以千杯不醉的程度。
他还记得自己要给梁烈好看的事情呢。
至于怎么给他好看,额,大脑乱成一团浆糊的纪越,现在想到的是
我今晚我今晚要睡你。纪越打了一个酒嗝,然后抽走梁烈手上的房卡,随意扔到地上。
纪越嘿嘿一笑,笑容有些邪恶。爆.菊!把梁烈的菊花爆了,让他做0,看他还敢?渣男,臭渣男!
他像个八爪鱼一样挂在梁烈身上,双手抵在梁烈坚实的胸肌上,正在试图把梁烈往沙发上推。
梁烈坚若磐石,稳如泰山,纪越推了半天也没能把他推倒。
他说他要睡自己。
梁烈某个地方好像又醒了一点点的。
他几乎是用手指用力掐住掌心,才找回自己的一丝丝理智。
乖,你喝醉了。
你好吵。
当他柔软的唇覆盖住自己的那一刻。
梁烈脑袋里那根弦一下就断了。
本来想把梁烈压在沙发上的纪越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被压着的人是自己?
他的两条大长腿被梁烈死死压住,男人的薄唇丝毫不克制的在他的唇瓣上辗转,然后又去掠夺他嘴里的空气。
五年了,这五年过去,是梁烈第一次亲到纪越。
他的唇还是一如既往的甜美,叫自己怎么都亲不够。
若不是怕有人突然闯入,梁烈可能会把纪越就地正法。
一吻毕,纪越摇摇脑袋,眼神有那么一瞬间恢复清明。
他猛然推开梁烈,摇摇晃晃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还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露出嘲讽的笑容:就这?梁烈,五年了,你的吻技还是这么菜。
说完他毫不客气地踢了梁烈的小腿肚一脚,你他妈跟我离婚的时候吻技就很差,怎么,这五年没有多找几个人练一练吗?
梁烈漆黑的眼眸定定注视着他,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没有,我没有找别人,只有你。
从始至终只有你。
梁烈,这一生只爱纪越一个人。
纵然,你可能以后不会再爱我了。
小腿肚很疼,比不上心疼。
不是自己的心疼,是心疼他。
借着这样的机会,他才肯说出口。梁烈心疼纪越,心疼他过去一个人独自承受那些。
他梁烈,的确不是人。
呵,你以为我会相信?那双漂亮到摄人心魄的桃花眼,此刻已经雾蒙蒙一片,像是被人欺负哭一样。
这双眼睛应该是笑着的,而不是充满怒意的。
当初梁烈对纪越一见钟情,不就是因为那双爱笑又含情的桃花眼吗?
就在梁烈起身想要安慰他的时候,纪越忽然拎起桌上的白酒,猛灌一口。
这下可吓坏梁烈,他喜欢喝白酒,也没有这样喝白酒的啊!
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我送你去医院。
梁烈手忙脚乱,后背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他害怕失去纪越,害怕看不到他的笑脸,害怕
就在梁烈颤颤巍巍拿出手机想要拨打120的那一刻,站在原地垂着脑袋的纪越,抬起脸来,对着梁烈,露出大白牙。
傻了吧?我没事,说了我能喝!
看来是没有事情了。
梁烈悬在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纪越浑然不觉眼前的人正在为自己担心,他用食指戳了戳梁烈的脸颊,哪里来的小美人?竟生得这般娇贵?
说完也不等梁烈反应,拉起他的手腕就往包厢外走,边走还吸溜了一下口水说:走,今晚,今晚朕要临幸你!
好家伙,这是演后宫戏呢。
纪越有多主动呢?
梁烈拿出房卡开门的时候,某个顶流的手,正在他的手腕上胡乱抚摸
人才进门,灯亮起的那一刻,梁烈已经被纪越推到墙角。
这可是你要求的,明天不要怪我。
哦,这句话是梁烈说的。
他泛着狼光的眼睛亮得惊人,就这样看着纪越,露出势在必得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粗长一章,我超厉害的!快夸我!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笑翼书3瓶;谢谢小可爱,按墙上偷亲一口就跑~
第一百零五章
喝醉酒的人可以有多离谱?
醉酒的纪越,连梁烈都差点拉不住。
他本来是想反守为攻,可纪越根本没有给他机会,亲了自己一口以后,就开始在房间里像个猴子一样到处乱蹿。
来抓我啊,来抓我啊!你抓不到略略略!
谁能想到一个醉酒的人走位居然如此灵活?饶是梁烈这个经常锻炼的人一时间也拿纪越无可奈何。
他倒是可以采取强制措施,可一旦伤害到纪越,心疼的还是他自己。
好在纪越在跑了十几分钟以后,开始体力不支,浑身冒汗。
好热啊,我要我要洗澡澡~
说着说着,纪越小碎步挪到浴室门口,在梁烈还没来得及阻拦的情况下,咣的一声,砸在玻璃门上。
纪越哇的一声就哭了,雷声大雨点小,没掉几滴眼泪,就是鼓着脸看上去可怜巴巴。
醉酒的纪越就跟小孩子一样,又任性又可爱。
梁烈又无奈又好笑地把他抱到怀里哄:我给你揉揉,不哭了不哭了。
安慰半天,他才乖乖窝在梁烈怀里吸吸鼻子,总算止住哭声。
然后他又扯了扯梁烈的衣角,眨巴眨巴眼睛,奶乎乎地说:我要洗澡澡。
别说是洗澡这么简单的要求了,就算是要摘天上的星星还是月亮,梁烈都愿意。
结果人带到浴室了,又出状况。纪越不肯淋浴,非要用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