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说毕,我便把手上一朵朵的鲜花安放好在碑上的那个细小花瓶内,然后望住眼前的墓碑沉默了片刻,而碑上则印上了佩诗那张充满住笑容的相片;及刻着爱女何佩诗之墓,主怀安息的字句。
接着伯母问:「是呢,你最近的脚怎么样?见你好像也没有什么事了,是吗?」
我顿了一顿:「是呀,我的脚已好了,可是……我的心灵已伤了。」
伯母望了望我便伤感的道:「唉!谢生,你和我的女儿真是有缘无分,本来我一直以为你可以做我的女婿,可是事与愿违,上天无情,一场血癌,就把我的女儿带走了。唉!作为她妈妈的,其实内心给你的更难受。唉!算吧,谢先生,你还年轻,日后还有很多机会,无谓再依恋着我的女儿了,我打算迟些就会带同我女儿的骨灰前往美国,从此远离这个伤心地了,你死了心吧。」
接着她又顿了一顿:「我已来了很久,还有些事情要办,你就自便吧。」
说罢,她便自行离去。
真的要带她回美国去吗?她真的要永远与我隔绝吗?唉!莫非这是天意?莫非这是我们之间的命运?莫非我们的命运就是如此吗?
唉……
我用手来扫了扫佩诗那墓上的尘埃;聚精会神地凝望住她那张亲切的笑容;并回忆起我和她之间不少的往事。
我内心好甜蜜了一会。过了片刻,忽然有一双蝴蝶在我眼前飞过,就正正好像我和佩诗化身成彩蝶翩翩飞舞着一样,有音乐,有韵律,有节奏,有配合。
当我正想得入神之际,又忽然看见有好几片黄叶在眼前飘过,我想了想并笑了一笑,明天又是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