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王妃点头,“可不是,没见过这么大的娃儿有这么多心眼的。”
一旁,安王妃王氏眼见这场景,心间颇为不屑。
不过一个奶娃儿,有什么好夸的。
吃了一阵,她忽然搁下筷子,做出难受的模样。
礼王妃看见了,忙关问道,“安王妃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王氏手捂胸口道,“忽然有些犯恶心。”
犯恶心?
众人互看一眼,心间都起了猜测。
礼王妃道,“不如请大夫来看看吧。”
王氏没有推却,点头道了声谢。
很快,大夫便提着药箱赶到,经过诊脉,向众人道,“安王妃这是喜脉。”
果真是有了,众人便忙向王氏道起恭喜。
礼王妃也道,“确实是大喜,快叫人去前院禀报安王这个喜讯才是。”
丫鬟应是,便去了前院朱光深面前报喜。
前院那边,乍听到喜讯,自然也都纷纷恭喜起朱光深,向他敬酒。
眼看日头西斜,众人酒足饭饱,纷纷向东家告辞。
朱永琰主动来到后院接卫婉宁,待见了面,主动接过儿子抱进怀中。
夫妻俩向礼王夫妇告了辞,往大门外走去,卫婉宁见朱永琰面色如常,便笑问道,“王爷今日没有喝酒吗?”
朱永琰嗯了一声,“随便喝了几杯,本王酒量好,自然看不出来。”
语罢又亲了亲怀中儿子的小脸蛋,问道,“阿元闻闻,爹可有喝酒?”
小奶娃儿被逗得咯咯笑。
一家人有说有笑,眼看就到了大门口。
正待上车之际,却碰见了朱光深与王氏。
看样子,他二人也打算上马车。
彼此互看一眼,卫婉宁并未打算理会对方。
朱永琰随娇妻,也打算无视对方。
哪知朱光深却主动张口,同他们道,“你们一家倒很是般配。”
夫妻二人微顿,朱永琰冷淡笑了下,道,“六叔客气了,你也马上就要当爹了。”
话音才落,却听怀里的小娃儿忽然哭了起来,哭的声嘶力竭,很是委屈。
朱光深微微一顿,看向元哥儿。
朱永琰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背,不再与他多说,与娇妻上了马车。
身后,朱光深也与王氏登上了马车。
见朱光深面色不虞,王氏只当他是因着元哥儿哭,便道,“那个孩子一向如此,几次见面,妾都无法靠近,一离得近他就哭,真叫人头疼。”
朱光深只道,“顾好你腹中的孩子。”
王氏只好应是。
马车回到安王府,王氏有孕的消息也随即传遍了府中。
王氏院中自是一片欣喜。
第二日,朱光深也亲自去到宫中,向弘武帝禀报这个喜讯。
历经一桩又一桩叫人失望的事,新生命到来的消息,总能抚慰人心,弘武帝颔首道,“你也即将为人父,往后好好料理自己府中,好好过日子便是。”
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话。
朱光深心间虽失望,面上却乖顺应是,“也请父皇养好身子,往后,您会有更多孙辈到来。”
弘武帝颔了颔首,叫他回去了。
因着有孕,王氏一下变得很是娇贵。
朱光深也都由着她,每日都去后院看她,有什么要求,尽力满足。
毕竟她是正妻,而他急需一个嫡出的儿子。
然而有些人看在眼中,心间却愈发不舒服。
自打知道王氏有孕的消息,田云秀的心情便跌到了谷底。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比王氏早进府那么久,平素宠幸也比王氏多,但却叫王氏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