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爱是轻狂的,是奋不顾身的,是即使对方什么都没有,仍愿意付出真心,且不怕受伤害的;是如此纯粹、勇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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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我能符合乖巧可爱的女儿人设,老爸设立了许多规矩。
比如不能超过十点半回家、成绩需要保持在全级前十、每科分数不得低于九十、不能早恋、不能翘课、不能打游戏、不能化妆与美甲、不能跟成绩差的人交朋友……等等。
他在珠宝公司担任主管,常常要跟老闆出差,陪伴我的时间十分有限,于是他用许多智能科技代替真人的管束和陪伴。
比如打卡机器,还有每到十点半的自动定时通话。
我驾轻就熟地从他房间的小抽屉找到打卡机的钥匙,把打卡时间更改了,家里的电话想当然耳没能接上,当line的提示音响起时,我拍下打卡的照片,传给他。
「刚刚在洗澡,没注意时间。」我录音道。
有的时候他会找邻居阿姨帮忙抽查我有没有准时到家,大部分不用出差的时候,他也会在家里,我很少能够这样子耍花招。
今天刚好走运了。
我是独生女,从小没了妈妈,他自然是会更严格和谨慎,深怕我误入歧途,无法跟在地下的妈妈交代;所以他的约束和管教,我多少都能理解。
不过理解,不表示会照办,正所谓「意见接受,态度照旧」,正值叛逆期的我,把所有不能做的,都做好、做满了。
毕竟,年少轻狂嘛,能叛逆的时候,我绝对不想当乖乖牌,因为迟早都会迈入社会,从新鲜的菜鸟变成厌世的社畜,最后被社会的压力击垮,成为老一辈口中的草莓族,那还不如趁现在放肆度日,把想做的全都做了。
「早知道就不要那么早回来。」如果不是因为门禁,我才不会乖乖到点就回家呢。
line响了两声。
一则是老爸传来的「ok」,而另一则,来自周柏宇。
「思乐,我们聊聊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就是我想的那样。」我翻了个白眼,低喃,决定已读不回,脑子里像跑马灯一样闪过在过去我原谅他后,他对我的各种不珍惜。
「除了我还有谁会受得了你?」他当时不可一世的脸孔,让人噁心。
然而我却把我能给的一切都付出了,多么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