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诗根本不知道,这些学长们现在是抱着什么复杂的心境。
她待在车内,只有些愧疚地想,现在她欠温遇的饭要乘以二了。
而且重要的话,在刚才的饭桌上也没能说出口。
温遇正绕过车头,低头看了眼錶,才拉开车门进来。
这顿饭吃得比想像中的还快许多,此时游泳馆应该正准备关了,本来可以趁着没人再回去练习一会儿,但唐如诗感冒初癒,怕是不能太过劳累。
「你不用送我回家。」她手指轻轻绞着衣角,悄声道,「脚踏车还在游泳馆外面。」
他淡淡地应了声好。
唐如诗忍不住侧过脸看他。
天色已经澈底暗了下来,窗外迅速倒退流逝的街景光怪陆离,路灯一闪闪地温柔抚过他的脸庞轮廓,清雋矝敛,睫毛深长,眼底浅浅映着华灯。
抵达游泳馆后,她下车去牵脚踏车,要拉开车门。
喀一声轻响,门被上锁了。
唐如诗正要推车门的手指一颤,下意识往身侧的温遇看去。
他语气漫不经心地问:「那些学长,以前对你很好?」
唐如诗蹭了蹭手指,刚到嘴边的「普普通通」忽然一顿,故意改口:「很好。」
温遇侧过脸看她。
唐如诗舔了下嘴唇,内心像有隻小兔子不停地蹦噠:「何止是好,小国学长,他那时候天天按着课表给我送饮料,他钢琴也弹得棒,在社团他没少教我。」
温遇眼神温凉深静,盯得她愈发心虚。
「我教你游泳就不好?」
唐如诗愣了下,根本无法相比呀:「你不一样。」
车内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