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告一个段落，长辈们先行离开，剩下年轻人开始吃buffet。

自由活动的时间中，大家随意走动吃东西，叶弦毫无意外的被团团围住要求合照和签名，纪若声觉得叶弦这样被迫营业的样子其实也满有趣的。

「好久不见。」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是陈以珩。

「是好久不见了，小王八蛋。」说着，也笑着，两人互相轻敲了一下酒杯。

「新婚快乐，珩珩。」

陈以珩听见她叫出这个久违的小名，不禁也笑了。

「真的很久没说话了。其实我是想亲自拿喜帖给你的，但这么久没联络，总觉得有点尷尬。」

上次说话，也真的是很久前的事情了。

上次见面，是大四的时候，那时两人的眼角都还没有细纹，尚未进入社会的眼睛明亮，有着初生之犊对未来的未知恐惧以及寄望。

「嗯，从昱昱手上拿到你的喜帖，我是满……傻眼的。」

彼此沉默了一下，陈以珩又说：「我以前答应过你很多事情都没有做到，也伤害过你，但我希望你最后也可以幸福。」

「你还记得气球的事情，我很高兴，谢谢你。」

这种抽捧花的方式，是两个人以前曾经有一次在聊天的时候讲到的。

属于陈以珩的那一串气球内，所有的纸条，上头都是纪若声的名字。

高中的时候只在一起三个多月的两人，却在大学的四年间断断续续的保持联系，即使这样的连络是在陈以珩的男朋友一直都不太开心的情况下。

也忘了是哪次聊天的时候聊到这种作弊的方式，他们说好，先结婚的那个人要用这种方式把捧花给对方。

其实纪若声自己都不记得了。

「但没想到你真的跟叶弦在一起了，恭喜美梦成真，他真的很好看，腿好长哦。」

陈以珩看着远处即便被团团围住，依然可以露出一颗头的叶弦，感叹的说。

纪若声觉得自己现在跟叶弦的关係……有些复杂，碍于当初签订的合约，她不能主动告知别人她是叶弦的假女朋友，但否认的话也满诡异。

纪若声不置可否的说：「可以认识他，我到现在也还觉得很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