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害我身体不好。」凉冰装扮好开门出去。
『至少眼睛会好。』
凉冰来到地下停车场,眼前的黑色重型机车,万年如一日的发亮不染尘埃,其实凉冰本来不应该是驾驶的那个人,但她总会长大。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凉冰不得不承受很多东西,却没人问她可不可以承受得起,然后她只能转动钥匙,盖下全罩式安全帽的护目镜,驾车离去。
『枫姐,少抽点菸吧,对身体不好。』
『现在轮到你管姐姐我了,小ㄚ头。』
『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死不了,没那么容易死,好人不长命,我不是好人。』
『欸,别弄乱我的瀏海。』
『凉冰,小ㄚ头,我一直想对你的头发做一件事。』
『嗯?』
『我帮你染头发吧。』
『啊?不要!』
『嘿,姐姐说的话,你不听吗?不可以不要。』
『哪有这样的,啊……你别乱摸,呃,别、别摸那里……』
砰!
一颗子弹就结束,结束了一个国际罪犯的生命。大厦楼顶的风,冷冽如刀,刮着凉冰的脸跟发。凯莎派人去善后了,凉冰还在原地,每次开枪都像在往自己的心里去。摸枪的时候,有悸动也有怨恨,有圆满也有破碎。眼泪已经流乾了,但不代表不会痛,最痛的已经过去,剩下的只剩折磨。
『凉冰,顺便去蛋糕店帮我拿蛋糕,凯莎生日。』鹤熙很雀跃。
「就知道,girl'sparty根本不是办给我的,你们交往吧。」凉冰摇头苦笑。
『她就不要我啊。』
「女人都说反话的,说不要就是要,说不喜欢你摸那里,就是超喜欢你摸她那里不要停。」
『你是昨晚看了哪国a片,色老头吗?』鹤熙调侃她。
凉冰笑着没回应,但谁会知道,那些幽默都是踩在回不去的遗憾与悔恨之上。不过令人想不到的是,命运总是让人促不及防,跟爱情一样。当凉冰骑车去蛋糕店,停在某条十字路口的交通号志前,竟会遇到另一个重燃她生命的女人,红如焰火的发,炙热无畏天真单纯,跟过去的她一模一样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