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分尸案已抓到真的兇手,但是谢添帅却没有因此而恢復正常生活,他被父亲下令的拘禁在自己公司和住处,其他地方一律不准去,这对他来说比被误认是兇手还痛苦,因为酒店夜总会才是他的正常生活,才是他真正的家。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虽然父亲有下令不准他外出,但可没禁止别人到家里来,除了女人,酒店有的家里都有,至于女人也简单,外送就可以了,所以并不缺玩乐,但心里还是无法满足,总觉得欠缺什么?应该是时效性吧!玩乐最重要的就是一时兴起,在酒店里不需等太久,可以咨意选妃,要多少有多少,随时想换就换,不会浪费太多时间,那种氛围当然是在家里比不上的。
当心中在纠结着该如何安排今晚的节目时,柳媚又来电话了。接连十来日,每日都会打电话来,但谢添帅从未接过,电话没接,接下来就是简讯,简讯内容总是诉说关心思念的爱意。
可能被柳媚感动也可能好久没看到她,毕竟她也是自己喜欢的学生妹啊!所以便接了电话,声音当然比讯息更有温度,经不起柳媚再三的撒娇,终于同意她过来家里。
自己遭遇不幸就算了,还连累了两人被害,自己也向玉珊懺悔求原谅,一切歷歷在目,怎么还不知醒悟,忘了羞耻的再往火坑跳,难道真的被恶魔式的爱情迷瞎了双眼?
柳媚很快的到来,是老头开了门让她进来的,她拿了一条老头喜欢抽的菸给他,老头一脸茫然,觉得受之有愧,但最后还是在柳媚的撒娇坚持下接受了。
柳媚走进谢添帅的房间,就飞向他的怀里诉说着思念,但谢添帅却毫不犹豫将她推开,并冷泠的说:「不会是又要来威胁我吧!」
柳媚伤心的小声哭着,并一直重复着说自己真的好想他,没有他会活不下去..最后强调如果不是他答应,自己绝对不敢来打扰的。然后又说设计可忻的事情是她自愿帮忙做的,没有任何怨言,就这样自言自语说了半天,谢添帅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只是看着楚楚可怜的柳媚,又看到她如此真情流露,爱意无限,这可是他最受不了的泪人儿啊!很快的就将她紧紧的抱着,亲着,双手肆无忌惮的尽兴游走,当要褪下柳媚的衣服时..
「等一下嘛!我先去洗个澡。」说完便想往浴室走去。
但被谢添帅拉了回来,不用说,慾火焚身的他那等得了,使出蛮力将柳媚压在床上。
柳媚当然抵不过这么大的力气,只见她脸色变得有些无奈,甚至有些厌恶,心不在焉,双眼一直看着自己的皮包,一直往皮包里面搜找,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谢添帅把她的手拉了回来,有些责怪:「你在干嘛?」
柳媚又变得热情的撒娇:「危险期一定要戴套子。」随后手又继续搜找着..
没多久,从皮包取出来了,但并非保险套可是一把水果刀!柳媚用最快的速度向旁边剌了过去..
但谢添帅一看见,以更快的速度闪开了,只有皮肉被割了一道流了些血,便拔腿想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叫:「老头!老头!」
柳媚不死心的追了上去,并大叫着:「我要杀了你!」然后用力的将刀再往前刺..
谢添帅看得一清二楚,轻易的躲开,并紧紧抓着柳媚的手,两人一阵拉扯抢夺,最后刀子失控的剌向柳媚的腹部,整个人就倒了下来。
谢添帅心有馀悸大骂:「臭三八!」随即又大叫:「老头!老头!」
一看见老头进来,谢添帅二话不说,狠狠踹了他两脚,并大声斥喝:「你死到哪里去?还不叫救护车,老子血快流光了。」
没人性的禽兽。救护车当然是为自己的小伤叫的,而重伤的柳媚已将地板快速的染红了。
救护车还没到警车反倒先来,是谁报的警呢?
稍早些..
在和谢添帅说完电话后,柳媚先赶往到玉珊的住处。儘管上次道歉后知道心软的玉珊已原谅自己,但还是觉得对不起她,没脸来见她。今天是迫不得已来的,因为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交代。
柳媚再一次郑重又感伤的向玉珊道歉,并坚定的说:「等今晚过了,一切都会变好的。」眼眸虽然明亮却也都是泪水。
玉珊察觉不对劲,但又问不出所以然,只能安慰的说:「学姊,我是因为自己傻才受害的,我不怪你,至于可忻我会尽全力的来道歉补偿,你可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啊!」
「放心,我当然不会做傻事,但是该要的公道还是得要回来。」眼神尽是自信。
这却让玉珊更是不安,在柳媚要离开时想挽留,但柳媚却是一脸笑容的说:「放心,没事的。」然后又严肃的叮嚀:「记得,等一下电话一定要随身带着,一定要接我的电话。」
当柳媚要踏进狼窝时又打了一通电话给玉珊,告诉她现在人在狼窝,刚刚也传了一通语音讯息给她,如果1小时候后没有再接到她的电话,就马上报警并将这个讯息告知警方。原来这时柳媚已有报仇并同归于尽的想法了。
柳媚的计画是想藉着和谢添帅再聊起设计可忻的事将其录音,录完后再剌杀。怎知谢添帅似乎有防备,不愿多谈,所以只能仓促的就执行剌杀的任务。更遗憾的是人没杀成反害自己流血过多,枉受生命。
但这情形也是柳媚有想过的,所以又另外录製了一段声音,将设计可忻嫁祸玉珊的事完全交代清楚,并告诉玉珊老头也知情,还说老头为人忠厚老实,必要时也可求老头帮忙作証。
玉珊可没乖乖的在1小时候才听录音オ报警,在柳媚掛了电话后,她有再拨打了两通电话给柳媚,但都没接听,直觉告诉自己柳媚有危险,所以紧张的马上就报警了,但虽然这么快的报警却也来不及救回柳媚的性命。
柳媚想同归于尽一命换一命,弥补自己的过失,不过不但没成功而且还失算了。
谢添帅顶多是正当防卫过失杀人,不但判不了死刑也关不了几年,甚至以他的恶势力,易科罚金缓刑是最有可能的结果。可怜的柳媚就这样无辜又不值的葬送了青春的生命。
那么录音档应该可以扳倒禽兽让恶人生之以法吧?这也很难说,毕竟这只是柳媚自己的说法。禽兽大可说:「她是因爱生恨,胡说八道,在人証已失物证尚无,录音档也不容易将他定罪。
难道柳媚的死换来的只是禽兽的一小道伤口?难道就没有人制服的了禽兽?现在唯一的寄望大概就是老头了。
谢添帅被带到了警局问讯。但他却不断强调自己是受害者,一直说着自己不严重的伤口需要休息,其馀一句话也不说。直到律师过来后,才在律师的指导下说出了大概经过。
对于这一次案件警方确实奈何不了也治不了禽兽的重罪。而且他也有可能很快的就被交保了。但他最近嚣张的行为可是社会大眾的公敌,没有人会犯眾怒的轻易将他放走,所以便将录音的内容当作理由继续拘留,并展开疲劳式的问讯。
但当警方问到柳媚录音档中提到可忻是遭设计陷害,要谢添帅说分明时,律师立即阻止发言,并说两䅁分属独立案件,可忻案件一审已判无罪,所以不会再对这案件有任何回应。
警方:「录音带关係着死者柳媚的犯案动机,希望你能配合釐清。」
谢添帅看了律师一眼,依然被制止发言。律师冷冷的说:「我当事人多金又相貌堂堂,交往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倘若每个女人都录个音或作不实的指控,试问是否也要逐一交代?而且这明显看得出来,此次䅁件和可忻案件相同,都是不满我当事人提出分手合作的报復行为。
得不到回答警方也束手无策,只能感叹的说:「这可是关係着一条人命啊!」
律师也强硬回答:「关于这个䅁件,我当事人是受害者也会完全配合回答问题,如果不是关于此次䅁件的问题,我当事人拒绝任何回应。」
「好,没关係,反正录音中提到的老头李添福,这次命案也在现场,一定可以从他口中得到一些讯息的。」警方故意试探性的说。
谢添帅一听到老头的名字,确实有些不自在的小反应,但马上就恢復镇定。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似乎在说他一点都不怕。
老头确实在另一间侦讯室被问话。负责询问他的除了李丞汉小队长还有就是洪所长。怎么会由洪所长问话?这是他自己向局长提出的要求,理由是录音中关係着可忻的䅁件,老头是重要的关係人。为避免隔墙有耳走漏消息,整个问话过程只有他俩人和局长知道。
但对于柳媚怎么死的他当然不知道,他知道的只有柳媚和谢添帅交往过,这次也是她自己找上门的。
这些说词当然对死者更不利,两人也知道这些都是实话,所以重点都是摆在录音中提到的可忻案件。
洪所长知道老头的本性,所以想动之以情:「又多了一个受害者,而且这次还闹出人命,难道你还要眼睁睁的看着类似事件一再的发生吗?」说完看了老头一眼,当然不是要等他回应,只是看他做何反应?很快的又继续问:「添福啊!知情不报也是有罪的,可忻的案件是不是就像录音中说的是设计好的吗?」
老头不语但却忧愁满面。他想着柳媚拿菸给他对他微笑的画面,他想着可忻玉珊天真清纯的面孔,而这些都是受害者,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但这时他又想到警方未到前谢添帅对他说的那些话..
叫了救护车后,老头心疼慌忙的想帮柳媚止血,但马上被踹了第三脚。
谢添帅无情的说:「老子流血你不理,管这臭女人干嘛?」
「她流血太多会死的。」
「死了就死了,不要再管她。」
老头既悲恨又无奈,不敢再动了。
「为什么叫你老半天这么慢才来?」说完后又踹了老头第四脚。
老头连解释都不敢解释的说:「天帅,我错了,我错了。」
「你应该很清楚是这个臭三八剌杀我,你可不要乱说话。」然后又忽然想到上次所长和老头打招呼的画面:「还有上次的帐都还没跟你算,什么时候你跟死条子这么熟?还是所长呢!」然后眼睛狠狠瞪着老头,但白瞪了,老头连头都不敢抬,所以又大声的说:「我在跟你说话,把头抬起来。」这时又睁大眼珠的瞪着,随后又说:「你可要牢牢记得,所有关于我的事都不要乱说,记得你还有母亲和妹妹..」故意停顿,眼露杀意:「万一我出事了,谁都不好过,尤其我可是我老爸的独生子。」
这些话在耳中盘旋不散,所以他怎么敢说实话?他要保护母亲和妹妹,只能继续昧着良心,极小声的说:「我上次..上次都说了。」
洪所长再怎么苦口婆心,就是无法突破心防,老头更上惊弓之鸟连话都不敢说。
不过这些都在预料中,所以就示意小队长执行下一个计画,但在下一个计画施行以前先来段小插曲,把提供录音在警局配合调查的玉珊找进来。
玉珊红肿着眼,哭泣声仍然无法停止,一见到老头马上跪了下来:「李大哥求求你,柳媚死的好冤枉,李大哥,你心地好,不能让柳媚死得不明不白,求求你..」
老头心软心酸心更痛的也跪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看得出心更害怕。
「柳媚说你是好人,一定会帮忙的,求求你,李大哥求求你。」玉珊泣不成声。
老头想不出其他话只有一直说着对不起。
既然只是插花就没想到要结果,洪所长把两人都拉起来,严肃的对老头说:「我知道你怕也担心你的家人,但你有想过帮着隐瞒你也是共犯?害了别人不说,哪天要是你也出事被关,你母亲谁来养?可能气都被你气死了。」
这时老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欲言又止,还是说不出话来。
玉珊哭得更大声了:「李大哥求求你!求求你..」哭着哭着竟昏了过去。
小队长急忙的简单急救唤醒,并将她送出去休息。
「这些都是无辜的受害者而且都这么年轻。」洪所长继续义正严词的晓以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