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元面不改色地瞥一眼任九,让他闭了嘴。
“去吃点东西等我。”任元摸摸小白的脑袋,“累了就睡一会儿。”
“可我很担心你。”小白蹭他的手掌,恨不得上手抓住:“会很痛吗?”
惩罚不是个好词。办错事也不是。
小白害怕任元也会被镰刀割几十下。
“不会。”任元勾她的白发,“我是死神,不会死。”
小白还是不放心,揪了一根羽毛放在任元手心。
任元伸手把她拽起来,对准屁股打了一巴掌:“不许拔,说了没用!”
“护身符……”小白委屈地哼唧,两只手抱住任元的手掌逼他握紧:“你带着嘛。”
任九看得直摇头,叫女佣带小白去吃饭。
行宫南侧,百花深处的水景小隅,小白绕过九曲十八弯的走廊木桥才到小亭坐下。
点心很好看,特意送来的牛奶也很香,但小白没胃口。
任九来时,小白正坐在亭内石桌边,晶莹剔透的白色方糖叠的整齐。
糖纸被她折成不知名的形状。
很像是某种护身符,但任九辩不得是哪种。
听见有动静,小白立刻把糖纸全收拢怀里,警惕地看任九:“他去哪儿了?”
“大概在写检讨吧。”任九白衣不染,他捻了一朵粉色的花放到小白面前:“别担心,他可是处刑人,有什么能伤到他的?”
“你骗人。”小白才不要花,继续低头折纸,“他分明很难受,所以才不想我跟过去。”
任九对小白更好奇了。
她看上去小小的,十四五岁的懵懂模样,但绝不是任元所说的笨蛋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