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任元先带小白洗了个澡。她身上没有别的伤,看来首席没有动粗。
以防万一,任元给小白喂了一杯解毒剂。特意加了草莓粉调味,但味道像感冒糖浆,最后是捏住小白的鼻子灌进去的。
小白躺在床上晕乎乎的,羽毛也松散一团,又快睡着了。
任元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将事情一点点地问出来。
首席准备了果汁,但小白刚要喝却说里面掉了一只小飞虫,扑过来抢她的杯子。帽兜飞落后的脸极其担心焦急,小白只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也乖乖听话换衣服。
首席本是背对她,突然问她腿间的东西是什么,小白也说不知道,但有点胀有点痛,首席又扑过来抢。
跳蛋被扯出得太用力,这才让她受了伤。
她转身踹这个莫名其妙的男孩,不小心滑倒磕到后脑勺,这才晕乎乎睡在了沙发上。
“他是个色魔。”任元咬牙切齿:“休息区一定有镜子。”
“可他……”
小白很苦恼。
她知道色魔是什么,那次被抓到车上,男人色眯眯地想要扯她裙子。
浑浊而浓厚的欲望和任元亲吻她时很接近,但极其肮脏丑陋。
首席不是。他关切而焦急,仿佛少看她一眼都是永远的损失。那种急切甚至超过任元。
小白头一次被这般关心,一时间不知是好是坏。
“他给我果汁喝,他挺好的。”小白小小声地辩驳。
“他不好,他是混账。”任元笃定:“死神都是十恶不赦的垃圾。”
“可……”
“闭嘴。”任元板起脸:“我生气了。”
小白害怕地拉起被子。
任元轻拍小白哄她睡了。
他已经认定首席对天使有所染指,待到虚区阳光明媚时便当众处刑。
可夜色尚暗,西林便带着任务书来敲门。
“我没打扰到您和天使的好事吧?”西林笑得极其壮烈,“昨日首席问我您那道具是从哪来的,您可不要把我供出去。”
任元挑眉,拽过任务书让西林滚。
他很久没这么烦躁过了,任务书丢到一边不看。
总之他的刑期是最漫长的,少一天两天又没有区别。他不做任务,也没有人能处刑他。
还不如安心看着小白。
咔哒一声脆响惊扰了床上的小姑娘。
小白睡眼惺忪地爬起床,赤着脚晃晃悠悠地撞进任元怀里抱他:“你答应我陪我上学的,任务也要一起做。”
可这是去人间的通行卡,还有几瓶抵抗人间侵扰的药水。
他要出差,很久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