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难道是那个很“厉害”的小鬼,在周围恐吓人?
张九只能查到在周围,但是不能查到具体的位置,这个事情就交给端木晋旸了。
端木晋旸让张九先睡觉,张九现在不能熬夜,张九也觉得很困,倒下头就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醒了,突然记起来他们还在查电话号码。
端木晋旸被他一翻身就吵醒了,伸手搂住张九,说:“嗯?小九这么早就醒了?今天不用上班。”
张九当然知道今天是周六,不过他们还有案子需要去管。
端木晋旸一看他就知道在想什么,说:“已经给你查好了,是钱先生小区后面的一个公用电话亭。”
这年头公用电话亭已经很少见了,大多数都拆除了,但是有的地方还保存着,非常不起眼,落了灰,但是投币之后照样可以用。
张九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说:“走,咱们去看看!”
端木晋旸伸手拦住他,说:“等等,先来个早安吻。”
端木晋旸说着,压住张九的肩膀,将人一下压倒在柔软的的大床上,含住张九的嘴唇。
张九“唔”了一声,大早上起来端木晋旸的阳气就如此旺盛,含吻着自己的嘴唇和舌头,不断的侵略着自己的口腔,那感觉让张九一瞬间就“振奋”起来了,使劲抱着端木晋旸的脖子,双腿夹住端木晋旸的小腿。
端木晋旸轻笑了一声,含住张九的嘴慢慢往里渡了一口阳气,一股热乎乎的气流顺着张九的嗓子直接吞咽了进去。
“嗬……”
张九急促的喘了一口气,这口阳气让张九感觉打了鸡血一样,然而下面也的确打了鸡血,是让他现在定力太差了呢……
端木晋旸笑着说:“小九的反应真诚实。”
张九羞耻的无地自容,说:“滚!”
张九赶紧爬起来跑进浴室,端木晋旸其实并不是想给他早安吻,而是想渡一口阳气过来,保护张九的肉身,毕竟张九现在身体有点“娇气”,但是端木晋旸的阳气对张九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勾引”。
张九用凉水洗了洗脸,感觉自己真是太差劲了……
两个人洗漱之后,给钱先生打了一个电话,钱先生也起床了,心事重重的样子,张九告诉钱先生自己首先要去看看那个打电话的公用电话亭,让钱先生不要太焦虑。
端木晋旸开车带着张九到了钱先生小区旁边,那地方有个公用电话亭,街角的地方是个施工的小工地,用蓝色的铁皮给圈了起来。
张九走到电话亭旁边,上面全是土,非常的脏,但是电话上竟然有个小手印,手印很小,把灰土给占走了,看得出来竟然是个孩子的手印。
端木晋旸指了指旁边,电话亭的旁边散落着几块红色的砖头,应该是从施工工地拿来的,原本应该是垒在一起,垫脚用的,如果对象是个孩子,那么这个电话亭对他来说的确有点高。
张九不得不发现,其实这个“小鬼”还挺聪明。
端木晋旸看了一眼施工工地,指了指工地的方向,示意他们去看看。
施工工地一直都是阴气比较重的地方,如果小鬼是鬼魂的话,那么肯定会选择施工工地这种地方,再加上几次见面,那个小男孩都是一脸脏兮兮,身上也脏兮兮的样子,这让端木晋旸不得不思考,这里会不会是小男孩的老窝?
张九和端木晋旸走过去,从蓝色的铁皮看进去,施工工地半半落落的,里面并没有工人,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半途叫停,或者半荒废的工地。
工地面积不小,地上到处都是刨出来的管道,大大小小的土坑,砖头也横七竖八的落在地上。
端木晋旸伸手扶住张九,说:“小心点,别摔着了。”
张九点了点头,两人继续往里走,走了一圈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但是工地角落的地方,散落着一张破塑料布,塑料布旁边掉着几个简单的面包包装纸,还有一个脏兮兮的矿泉水瓶。
看起来像是有人住在这里似的。
张九和端木晋旸正在狐疑,就听到“沙沙”的声音。
端木晋旸猛的回头,说:“在那里!”
果然是那个小男孩,小男孩从蓝色的铁皮围栏挤进来,刚想要进入工地,结果就看到了张九和端木晋旸,立刻吓了一跳。
小男孩手里捧着一个大包子,大包子都掉吓得掉在了地上,“嘭!”一下弹起来,滚在工地的土上,瞬间变得灰扑扑了。
小男孩立刻身体一缩,钻出蓝色的铁皮围栏,快速向后跑去,张九和端木晋旸赶紧追过去,但是他们身材都没有小男孩娇小,从铁皮缝隙钻出去很困难。
张九大喊一声:“锁住他!”
端木晋旸眼睛一眯,右手一甩,一道银白色的海浪打出去,这回他用了三成的灵力。
两个人好不容易钻出去,就看到小男孩不见了,铁皮前面的地上落了一片水迹,那是端木晋旸打出去的海浪。
张九头疼起来,说:“他跑的好快!而且这个小鬼来头不小,你用了三成的灵力,恶鬼都被抓住了,这个小鬼竟然跑了?他到底有多高的道行啊。”
端木晋旸眯了眯眼睛,说:“其实,也并非一定要道行高,才能从我手下逃跑,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他说着,看向张九,张九狐疑的说:“是什么?”
端木晋旸笑着说:“你忘了吗,我是天魔啊,虽然属阳,但我并非正阳之气,说白了我是妖邪,如果那孩子身体里有正阳之气,就能克制我。”
张九睁大了眼睛,说:“正……正阳之气……”
端木晋旸点了点头,说:“简单来说,我怀疑他身上有融天鼎的碎片,而且碎片在保护那个孩子。”
张九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说:“怎么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端木晋旸说:“咱们首先要找到小男孩再说,看来他最近都在工地睡觉,咱们这回过来,可能已经把他惊到了,按照那小男孩滑头的性格,估计不可能再回来了。”
张九懊恼的说:“那怎么办?”
端木晋旸说:“虽然小男孩不可能再回来,但是看得出来他对钱先生一家非常执着,咱们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张九笑了笑,伸手拍了拍端木晋旸的肩膀,说:“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