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钱梵敏亲手做的,一顿饱足后她去了厨房善后,我在客厅,未褪下警服,愣愣地望着她忙碌的背影。
饭前,瞿品瑶又打给我了,她和我说母国和青瓦台正抢着要捉我,青瓦台要的是活捉间谍,而母国则是要灭口。若我不儘快出境,恐怕难逃了。
可是,逃过了又能如何呢?
隻身流浪在外,维生不是问题,而是我已把所有都留在这了,留在平凡无奇的日常里、留在无趣的工作里、
留在钱梵敏那里。
「你怎么看?」放下水杯走近她身后,我问。
「兇手一定还有再回到犯案现场,并且发现了死者生前藏好的那本诗经,他知道死者是为了留给警方消息所以撕下那诗句,于是为防止警察找到诗经破解诗的意思,兇手决定把解析也撕下。」
她的分析很精确,唯独漏了一点。
「那为何不整本诗经都带走?」
沉吟半晌,钱梵敏仍没有答话,说话的是我:「你觉得⋯⋯真的能抓到兇手吗?」
我们离得很近,她的发香悄悄入鼻,融化了寒冬被冻冷的鼻腔,我贪婪地不愿后退,而她也没拒绝。
「我已经请人去调那天的监视器了,你不是也鼓励过我吗?一切都没事的。」
水在一瞬间停止,她转身撞上我的身子。鼻息在心上挠痒,我微微低头,她本该被光映满的眸里全是我。
我明白我们都动情了,所以我啟口:
「我想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