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靠上来看:「那所以不理她,就不会离婚是吗?」
德明抓抓头:「这封信的意思是,她有离婚意愿,但不愿意自己跟你谈,要透过律师跟你谈。所以这样搁置也不是办法,通常是不建议不理,会建议两人到场沟通协调。这上面有协调日期及律师事务所地址,通常当事人当天都会到场。皓哥可以去听看看绢姊开出的条件,当天不要决定任何事,不要签任何文件。除非,你觉得她开的条件可以,当天也可以签字。或者你也可以请个律师,让律师去对谈。」
许皓又问:「上面写什么时候?在哪里?」
ken拍了许皓一下:「哇靠,你不会自己看喔!」
许皓苦笑的说:「我怕我理解错误嘛!」
德明看了一下:「很远耶,在南村,日期挺松的,两个礼拜后。」
ken椅背靠,叹一口气:「我是觉得如果不理这封律师信,小绢也不会走法院,她没有这么强的战斗力。」
「但德明说得没错,这样放着也不是办法。」
「不肯跟你谈离婚的事,那间聊可以吗?聊别的?」ken歪着头问许皓。
许皓忍不住笑了:「你就继续硬凹!」
「什么我硬凹!你们都不联络的吗?」
「算有吧!」许皓拿出手机,翻开讯息给ken。
ken仔细看了一下,喃喃的念出:「睡了没?吃饱了。头痛好点没?嗯。听坚一说你有去看他,你晚上住哪?….我回家了。这讯息一来一回都2-3天耶!直接打电话给她不行吗?」
「讯息都这样回了,电话不会接啦!」许皓把手机拿回放回口袋。
ken大叹一口气:「我去切腹自杀好了!唉....」
「德明,这需要回覆吗?」许皓继续问。
「你可以回覆会到,或是先告诉对方律师你的条件要求。」
「你先帮我回覆,我觉得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方便,孩子的监护权是否可以都给我?钱的事情随她开,我当天会到,可以吗?」
ken转头看他:「你真要去阿?」
「就算不是直接对话,透过第三个人也是谈,不是吗?至少小孩的事要说清楚。其他都随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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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萍有打给我,告诉我,小绢回来看小孩时,有约她见面,关心她的孕况。惠萍趁机把苏委员这件事,从头到尾对小绢说明解释,小绢微笑的点头听着,没有表达任何意见,没有任何情绪反应,没有多问任何问题。讲到惠萍觉得气氛很乾,越讲越难过,在小绢面前就哭了出来。小绢只是安慰了她一下,就说要赶回南村离开了。
她没看过这么冷静冷漠的小绢。
德明报告回覆,小绢律师转达她的意思,小孩一人一个,坚一给爸爸,柔柔给妈妈。
好,没问题,这样也算公平。
晚上我回家,坚一拉着我问:「爸爸可以帮我洗澡吗?」
「好啊!」
「我今天有用阿嬤电话打给妈妈喔!」
「真的喔?很好啊!」
「我问妈妈怎么去这么久?」
「是喔,妈妈怎么说?」
「她问我会不会从100算到1。」
「嗯!」我把洗发精倒在坚一头发上。「坚一。」
「蛤?」
虽然已经有共识了,我还是想问问小孩的意思。
「如果爸爸与妈妈,你只能跟一个住,你要跟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