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太上长老。”

她摆了摆手，让他们起来，向二长老告别，“我不能多呆，二长老留意传讯符，如果找到三长老，我会引他出来。”

二长老送她出来，郑重地看着她，“消息不是第一要紧，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她莞尔一笑，“我会的。”

下午的时候，她收拾东西去了大教堂，果然保罗十五世所言，昨天那个名为萨贝尔的主教亲自带她去了住处，那是一个偏僻清净的角落，可以看出是刚收拾出来的房间，空气中还带着陈腐寂然的味道。

“方小姐，这就是你的住处，如果招待不周之处请见谅。”萨贝尔皮笑肉不笑道，“你知道的，让你入住已经是破例。”

宁知微对此不置可否，事实上，这个安排更符合她的心意，没有人意味着少了很多麻烦。萨贝尔主教嘱咐了她一大堆的注意事项，才冷着脸离开。

之后再也没有人来她房间拜访，就连对她表现出万分重视的教宗也没有传下一句话，好像大家全部把她遗忘了似的。尽管如此，她一点也不敢放松警惕，除了在周围一下地方闲逛，就安分地待在房间里，连空间都没有进去。

直到第三天，空间内传来剧烈的灵气波动，她心中一跳，布下一个幻阵，眨眼间就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她出现在传承殿的灵宠室外，也是灵气波动的来源。

在来圣域之前，小清不知道吃了什么，缩在空间里进阶，今天终于要完成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灵气波动终于停歇了下来，从里面窜出一个高大的白色的身形，一把就把她压倒在地上，“主银，我进阶成功了。”

不复之前小奶娃一样脆嫩的声音，而是带着八、九岁孩童的纯粹干净，清朗活泼，让人想到蓬勃的春天。最重要的是，这一次并不是神识传音。

她震惊得忘记把它推开，有些犯傻地掰开它的嘴巴，“小清，你会说话了！”

小清得意洋洋地晃动着大脑袋，“那是当然，主银，我的修为还是比你高哦。”

默默地把它推开，她突然有些嫉妒这个家伙。如果要评选出最受芥子空间裨益的对象，绝非是作为宿主的宁知微，而是小清这只混吃混喝的老虎。

灵兽的进阶方式不同于人修，因为没有心魔和壁障的困扰，它们需要漫长的生命力，用来积累灵气进阶，听起来像是比人修吃亏，但那时在它们没有食用天才地宝的前提下。

人类食用天才地宝和灵丹都会担心根基不稳，但是灵兽完全就像开了挂一样，来者不拒，完全不用担心无法消化，就像小清。以它传说中出了名难以进阶的神兽身份，如果不是空间内的灵药仙果任它食用，哪会现在像现在这样轻易地进阶金丹期。

她愤愤不平地敲了敲它的脑袋，抱着它出了空间，“你醒来得正好，可以用来打探消息。”

虽然圣域并没有限制她的行动，但是她能感觉到暗处有异能者正在监视着她，导致她不敢轻举妄动，打探消息的计划就搁置了下来，但现在有了小清就不一样了。

等到了晚上，她拿出一把隐身符放进小清的随身储物空间，摸着它柔顺光滑的毛发，直视它的眼睛，柔声道：“小清，记住不要反抗，知道吗？”

小清乖巧地点着头，“嗯。”

她微微一笑，手中掐了一个法诀，指尖点上额心，便有一缕银色的光芒从中飞出，迅速地没入小清的脑袋中，一阵眩晕之后，她的视野发生了变化。

黑夜变得更加清晰明亮，她以另一种视角看到自己正在盘膝坐在床上的身体，呼吸一起一伏，就像睡着了一般，这样陌生的体验新奇而怪异。

“主银，好奇怪啊。”

“我只是短暂主导了你的五感，你如果不习惯，可以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