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车驶进车库停好,下车时,诺曼.夏普站在走道入口。
「维洛利中尉,辛苦了,」他举起手朝我行了个军礼。
「别挖苦我了。」我露出苦笑,「还是叫我的本名吧,汤普森还好吗?」
「萧恩-不,你的搭档正在帮他治疗。」夏普笑了出来,「走吧,我带你进去。」
我跟着夏普走进走道,四处张望油漆已经剥落,略显残旧的水泥墙面。
这里是大英帝国在四零年代,建立的十几个无名机场之一。
二次大战时,英军的轻型轰炸机和攻击机从这里起飞,侦察和攻击在英国四周海域巡弋的德国潜艇。
战后驻扎在这里的部队復员,飞机送进废铁厂跟博物馆,曾经繁忙的机场成为英国政府的间置资產。
三天后我跟夏普所在的建筑,外面不久前直升机起降的跑道也即将拆毁,改建成让游客游泳、喝鸡尾酒、欣赏海景的度假饭店。
尤利克.汤普森坐在不久前放着他尸体的不锈钢檯上,已经换上风衣装束的王万里拿着笔灯,检查他的眼睛。
「ok,没有问题,」我的搭档抬起头,「你把他们追丢了吗?」
「是啊,还丢得很远呢。」我笑了出来。
史宾塞夫妇和汉斯当时看到的,是注射麻醉剂,正在昏迷中的汤普森。
当时我躲在旁边的房间,当他们要碰到汤普森时就出声制止,顺便在后面追他们一程,给他们机会逃出这里。
「有他们三个人作证,加上之前在教堂的欧布莱恩警长、还有跟着你的那些空勤团成员。」王万里说:「用不了多久,大家应该会相信,尤利克.汤普森已经死了。」
几天前我们一到镇上的酒馆,就遇到喝得醉醺醺,在酒馆四处破坏、殴打酒客的马伕。
我们跟几名酒客制服了马伕,送进当地的警局。
我的伙伴赔偿了酒馆的损失,然后扮成马伕。
我跟帮忙我们制服马伕的酒客续摊喝了几杯后,套出他们也是空勤团的成员,知道汤普森在镇上的教堂后,请假到了镇上,但却没办法混进教堂。
以前在市警局工作时,接触过不少国家的特勤部队。我自称是他们的同僚,弄了几套苦修士的粗布衣服,以苦修士的身份混入教堂。
「谢谢,」汤普森点点头,「神父还好吗?」
「听说我们离开后不久,当地教区派了几辆黑色厢型车,载着继任的神父跟装饰品到教堂,随车的人清理了里面,顺便把神父送到医院。哦,他们离开时,连那个十字架也载走了。」夏普转向我:「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们是『信使军团』。」
「信使军团?」
「听过宗教裁判所吗?宗教裁判所原本是为了对抗传说中的『基督之敌』而成立的组织,后来宗教裁判所因为愈来愈专制、暴力和独裁,不得不取消时。有很多神职人员认为『基督之敌』仍然存在,于是他们组成不公开、不接受任何封赏和品位的武装组织,对抗违反教义,甚至会危害教会存在的个人和团体。」我说:「不讲别的,你真的以为靠我们警察的斤两,抓得住那么多『喜欢小孩』的神职人员?」
「那他们怎么会到这里来?」
「应该是你的神父朋友向教廷报告,『信使军团』认为需要保护汤普森,他们才会派那个新神父过来。」我说:「大部份『信使军团』的成员,会携带一个存放装备的武器匣,所以你一提到新神父上任时带了个大型的十字架,我才会怀疑神父是不是『信使军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