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鸣谦脸颊红了红,略有些生无可恋,“想笑就笑吧,相较‘拄拐的孙子,摇篮里的爷爷’,我这个已经很好了。”
程铭礼忍了又忍,捂着肚子低低的笑,他压低声音,“我不是笑这个,师叔祖,你们还有这么正式的称呼么?”
让他有种时空错乱感,又或者以为自己撞上演戏现场。
“开阳观比较讲规矩。”解鸣谦没有多说,见山语一个劲地给自己使眼色,解鸣谦从兜里掏出丁然照片,递给解鸣谦,“他是你们公司员工吧,有些事我想找他了解一下。”
“我让人喊他过来。”程铭礼将丁然照片递给助理,转头邀请解鸣谦进办公室。
助理识趣地上前倒了茶水,又拿了瓜果和零食过来,程铭礼坐在解鸣谦身边,问:“已经十一点多了,等你问完话,咱们一起吃个午饭?”
解鸣谦摇头:“这说不准,改天吧。”
程铭礼自知解鸣谦过来是有正事后,就知道一起吃午饭是个妄念,只是还想争取一下,现在意料之中地收到拒绝,哀怨得瞅了解鸣谦一眼,接受了。
过了片刻,助理进来,开口道,“小程总,丁然半个小时前忽然说腹痛,请假去医院了。”
解鸣谦对山语道:“让小张他们定位丁然位置。”
山语点头,走到一旁打电话。
解鸣谦又望向助理,“你好,请问有丁然的近期照吗?带我去丁然工作位上看一看。”
助理望向程铭礼,程铭礼点头。
助理在前边带路,进电梯按下二十六楼。
解鸣谦问:“这个丁然,性格怎么样,同事对他印象如何,麻烦与我说说。”
助理拿出人事那边给的资料,又浏览公司群聊天记录,慢慢开口:“丁然是技术部售后人员,去年应届毕业生,九月份转的正。根他同事口述,他们对丁然印象不错,挺开朗乐观的一小伙,平常有什么急事请他帮帮忙,他都不会拒绝。”
“今天四月份,和丁然关系还算好的同事说,丁然像是谈恋爱了,那段时间笑得格外甜,不过那段恋情看起来不是很顺畅,丁然经常情绪低落,郁郁寡欢。”
“前些天,他心情好像恢复明朗,偶尔能听到他开心的唱歌。”
“对了,丁然好像对《易经》有所研究,公司的人会玩笑似的请他用硬币算卦,算得还挺准。”
解鸣谦和山语对视一眼,将丁然的可能性又往上提了提。
“有没有他近期照?”
“我问问。”助理在公司群发了条信息。
电梯门打开,助理带着解鸣谦、山语和程铭礼来到丁然办公桌。
办公桌靠墙靠近角落,除了公司电脑,和多肉绿植,电脑桌上干干净净的,连喝水的杯子,笔和本子这些常用的东西都没有,更别说靠枕坐垫之类的东西了。
若非助理说这是丁然的办公桌,还当这张办公桌是空置的。
解鸣谦伸手拉拉抽屉,抽屉里也空荡荡的。
旁边职员见状,小声解释道:“丁然比较谨慎,他从不会将自己私人物品放公司。便算是中午吃饭,他也会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背着包离开,到上班时,再拿出来用。”
解鸣谦道了声多谢,对这一幕并无多少意外。
若丁然是玄术师,对私人物品确实会比较谨慎,用过的杯子会有口水,常用的笔会带着他的气息,这些对玄术师来说,俱是值得避讳的东西。
但正统玄术师不会这般小心谨慎,于解鸣谦来说,他常用的东西到处放着,并不怕有玄术师用这些做法。
他无惧。
只有惯常爱用各种小术,且实力不高的,才会担心旁人用同等手段对付自己。
助理问了一圈,才得到一张半脸照,他捧着手机过来时,有些尴尬,“丁然不爱拍照,被发现偷拍,都会被他要求删除;找他一起拍照,他都会拒绝,久而久之,就没人给他拍照了。”
这张照片,还是一个新入办公室的小姑娘偷拍的,丁然也要求那小姑娘将照片删掉,不过小姑娘正准备删除时,丁然忽然腹痛,回到座位收拾东西,离开公司。
小姑娘多欣赏一下,暂时留着,准备等晚上再删,才有了这么一张。
解鸣谦接过助理手机,照片上丁然带着口罩,只露出额头和眉眼,他额头宽广,眉骨如弓,一双杏眼灿灿若星,只看眉眼,在玄学上也是好面相,不过眉毛短而淡,印堂窄暗,耳垂小而青黑,不是长寿面相。
但从丁然生日推算,他是个富贵长寿的。
对不上。
他用蓝牙将照片传到自己手机上,又将手机递给山语,解开左手红绳,取下红绳里的三枚铜钱,随意抛了六次。
看清卦象后,解鸣谦收起铜钱,重新串到红绳上,捞起盆栽往外走,边走边对程铭礼道:“铭礼,不用等我下班,养生方子别忘了用。山语,走。”
办公室里竖起耳朵偷偷关注的员工:“!!!”
接人下班,养生方子,小程总和那大漂亮,绝对有一腿。
只是,小程总看着人高马大的,居然这么虚?
若没记错,小程总才二十二岁吧,这就要养生了?
他们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到程铭礼腰部往下。
作者有话说:
程铭礼:风评忽然被害。
第19章 早夭之相
程铭礼感觉腰腹有些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