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以许清和先生的容貌犯罪,你知道吗?”
关鸿飞一愣。
许清和落寞地声音响起,“我都这样了,还有人不肯放过我?”
关鸿飞眸光变得锐利,他望着解鸣谦,“别再打扰清和,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挂了电话。
解鸣谦将手机还给许父,许父接过,道:“解先生,清和今年二月底病危过一次,虽然扛过来了,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身体很差,差到一天只清醒几小时,其他时候都要睡觉修养,出去晒晒太阳呼吸下新鲜空气,都要坐轮椅。也就最近两月身体稍微好点,可以行走了。”
“清和他的身体,支撑不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在国内搅风搅雨的,绝对不会是清和。”
“嗯,我知道。”解鸣谦点头,“贵公子许仲鸣呢?”
许一鸣已经死于苏湖之手,送薛珠那化妆品的,只会是许仲鸣。
解鸣谦将特警证递给许父,又将化妆品里有邪物一事,和盘托出。
许父捧着特警证,手掌颤抖。
古往今来,无论是什么社会的商人,都不是很想和警局打交道。
许父也不例外。
他宁愿是许仲鸣得罪了这两位,这两位过来问责,也不愿意这两位过来,上门查案。
他将特警证恭恭敬敬还给解鸣谦,又飞快地瞥了薛珠的脸一下,问:“她,她!”
薛珠现在的容貌,让许父烫嘴。
“是,被邪物害的。”解鸣谦继续开口,“薛女士还将邪物当礼品送了不少出去,若坦白交代,尊夫人还能说一声不知者无罪,可是我之前问尊夫人都送了谁,尊夫人却咬口不说,若造成严重后果——”
解鸣谦没有说全,许父秒懂,他望着墙壁,对薛珠怒道:“还不交代?你想进橘子?”
薛珠悲从中来,吼道:“你是傻子吗?你看我这样,要是那些夫人也变成这样,你想想许家都会得罪谁?”
许父质问:“那你为什么要将这种邪物送给那些夫人?你嫌我许家太安逸了?”
薛珠悲愤,“你当初也答应了的。”
“我怎么知道是邪物?”
“那我就知道了?”
许父气得直喘气,同时也意识到严重后果。
不能认。
认了,许家日后只会举步维艰。
瞧出许父的打算,解鸣谦勾起嘴角,“许先生,这事是瞒不住的。”
许父呼吸一窒,跌坐在沙发上。
他揉揉脸,捂着额头。
过了片刻,他闷闷地开口:“你将名单交代出来。”
薛珠恐惧:“不行,不能说。”
解鸣谦提醒,声音微冷:“薛女士,别抱侥幸心理。便算你不说,这事警局也能查得一清二楚。”
薛珠沉默许久,认了命。
她摸出手机,将送了护肤品的人名一一念出。
解鸣谦记下,又望向许父,“许先生,请问许仲鸣先生,通知了吗?”
许父点头,一双眼木愣愣的,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解决之后许家危机。
越想约绝望,越想越后悔。
当初若是没娶了这蠢货,该多好。
“打个视频电话吧。”解鸣谦开口。
许父继续点头,慢半拍地摸出手机,点击视频通话。
片刻,一个约莫二十五六、萎靡不顿的青年出现在视频内,“爸。”
解鸣谦眉头一凝,凑了过去。
那个青年瞧见解鸣谦,瞬间挂了电话。
解鸣谦点击屏幕,又打了过去,对面不接。
解鸣谦再打,那边继续挂。
解鸣谦嗤笑一声,将手机还给许父,“许先生,打扰了。”
说完,拉着程铭礼离开许家。
程铭礼压低声音,再次和解鸣谦咬耳朵:“不等许仲鸣了?”
“不等了,直接抓许仲鸣。”解鸣谦眸底一片冷凝,“他是玄术师,身上带着孽气,身上至少背负了几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