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均年龄是老了点,但手脚麻利。
两人又在吴城玩了两天,去了江南小镇,游过乌篷船,赏过杏花小巷,看过名胜古迹,赶在腊月二十二,回南城。
南城腊月二十三过小年,两家人催过好几道,两人自然不会错过。
送解鸣谦回锦玉小区,程铭礼站在门外,依依不舍。
他今晚不住锦玉小区这边,要回老宅。
他撅撅嘴,朝解鸣谦示意。
解鸣谦解开安全带,见状,上前啾了一口。
程铭礼得了甜头,又不肯放了,抱着解鸣谦深吻。
车内气温迅速升高,程铭礼恋恋不舍,他一边请解鸣谦一边喃喃,“鸣谦,好舍不得你啊,咱俩订婚好不好,这样咱俩就能住在一起了。”
解鸣谦喘..息.着,头往后仰,露出修长的脖子。
程铭礼毛绒绒的脑袋在上边流连,似叼到骨头的狗,啃过了就不肯再放。
解鸣谦推了推程铭礼,道:“放开。”
“我不。”程铭礼头埋在解鸣谦脖间,有一搭没一搭亲一口,哀怨道:“鸣谦,你好狠的心肠,你就不会舍不得我嘛。”
解鸣谦又推推程铭礼,“别闹,我爸过来了。”
程铭礼埋在解鸣谦脖间的动作一僵:“!!!”
“叔叔,叔叔过来了?”程铭礼不知所措间,一道灯光打了过来,雄浑的男中音响起,“谁在外面?”
程铭礼慌慌张张抬头,头顶撞上解鸣谦下巴。
解鸣谦下巴吃痛,闭目,哭笑不得,他捂着下巴,道:“慌什么,我爸你又不是不认识。”
“这不一样。”程铭礼摸摸解鸣谦的下巴,问,“撞得疼不疼,要不要上药?”
他去收纳箱里摸云南白药。
解鸣谦摆手,“不用,过了会就好了,多没肿。”
程铭礼隔空摸了摸解鸣谦的下巴,那儿红了一大片,“红了,还是喷一喷吧。”
解鸣谦不愿意。
不用药也能好的事,为什么还要喷药刺激。
鼻子太灵也是种负担。
程铭礼见解鸣谦坚持,只能将喷剂放回收纳箱,他开始收拾自己,整整衣裳,又理理头发,答上一个问题,“身份不一样,以前你爸是商业上的潜在合作伙伴,现在是准爸爸,对合作伙伴,和对待自己爸爸,能一样吗?。”
“不行,我都没买什么东西,没有礼物,就这么见叔叔,叔叔会不会对我印象不太好?”
解鸣谦道:“不会的,我爸对你印象不错,你就当是我朋友打个招呼。”
“不行。”程铭礼拒绝,过了片刻,他道,“行吧,那后天我正式上门拜访?”
解鸣谦犹豫片刻,道:“先别急,我探探我爸妈口风再说。”
程铭礼沉默,“你还没坦白性向?”
解鸣谦见程铭礼误会,忙解释:“我没有隐瞒性取向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恋爱是个人问题,无需与旁人交代。”
等到见家长的时候,再顺其自然地介绍。
现在大喇喇地说了,以后要是分手,他爸妈专给他介绍男孩子怎么办?
他也就对程铭礼有感觉,其他男孩子,他不会多看半眼。
当然,女孩子也是一样。
之前,若非程铭礼是他的功德转换器,他其实对程铭礼也不会产生多余的感情。
“可是要长久的话,是两个家庭的问题。”程铭礼还想继续说,但这时解父已经走到窗边,敲了敲窗。
程铭礼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朝解父讨好笑笑,“解叔叔,晚上好,我送鸣谦回来。”
程铭礼长得好,气质出众,当他愿意放低身子讨好一个人时,是很容易的事。
人总会被往日自己需要捧着的大人物纡尊降贵而感动,解父此时就有种受宠若惊感。
之后就感觉有点尴尬。
外人都说自家孩子和程家二少关系好,但是吧,鸣谦没将程二少带回家过,他以为外边都是乱传的。
可能只是明面上关系好点,私底下一般。
但看程铭礼这彬彬有礼略带讨好的模样,不太像是表面关系。
他邀请程铭礼,“程二少,来屋里坐一坐。”
“叔叔喊我铭礼就好,我和鸣谦是好朋友。”程铭礼依旧笑得讨好,“今天时间太晚,我就不去坐了,改日再正式上门拜访。”
解鸣谦推门下车,偏头瞧了程铭礼一眼,对解父道:“爸,回去咯。”
解父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