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有一封信,他转交到我手中,上头有附我们家的地址,还有一串手机电话号码,上面註明「褚终仁」。
我狐疑地拆开信封。
「字游的父亲:
很抱歉来打扰您的隐居生活,是字游之前和我说过您住在何处。
今天来寻您,是因为字游他失踪了,而我正在寻找他,我是他的好朋友,我叫褚终仁。
但我知道凭我自己一人,绝对没有足够的金钱还有时间能够找到他,虽然您已经和阿姨离婚很长一段时间,但请您看字游是您的儿子份上,和我一起寻找他。
听说阿姨已经全然崩溃了,目前正在医院接受伤口与精神治疗,她的状况似乎很不稳定。
拜託您,看到此信,打通这电话,和我一起找他。
褚终仁。」
男人说这是他在自己门前地上捡到的一张卡片,他看完后便下山,开始寻找字游的去向。
平常不曾留意过终仁的字跡,我未能确定此信的真假,但看在他似乎真的对字游的失踪深感抱歉,加上这封或真或假的协寻信,我只好叹口气,让他进了家门。
「你随便坐吧,家里没什么好招待的,我去倒杯水给你。」
「不用麻烦了,我已经很感激你愿意让我进来。」他乾哑的声音实在让人听得不舒服,于是我没回话,还是执意倒了水给他。
「谢谢。」他浅浅地笑,点了点头。
我和他都坐在竹椅上,我先开了口,「你看起来很累,是因为什么?」男人眼窝下掛着好重的黑眼圈,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睡眠充足,疲倦的样子才这么明显。
「最近都在四处奔波,前几天刚去找了他的同班朋友。」
我垂下眸,揉了揉太阳穴,「但愿你找到字游之后,真能如你所说的,好好弥补他。」
他从包里掏出一单眼相机,并问:「在待会的谈话内容中,能允许我录影吗?」
我点点头允许,他切入正题,「你认识的字游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