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视线转往窗户外,闷吭,「认识,他失踪后我找他找了很久,原来他一直在他爸那里。」
车窗外是一间郊区医院,这附近取名都很喜欢使用「恩怀」二字,现在开的这条叫作恩怀路,医院叫作恩怀医院。
看着一个人被一个理着平头的男子推出院外,平头男子揹了个暗蓝色后背包,年纪感觉起来比轮椅上的男子还要大,轮椅上的男子闭着双眼,似在沉睡。
像是有颗大石头往我如止水的心境一砸,思绪正喧闹,感觉有两台抽油烟机在我耳边嗡嗡嘶哑着,渐渐口乾舌燥,不仅过度巧合,而且还在谈论他的时机点出现。
一时间我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绿灯,见红衣司机即将踩下油门,我旋即大喊,「等等,先靠边停。」
司机照我的话做,这次她扭头过来正视我,勾起她的招牌微笑,双颊向上挤,眼睛笑成月牙,「怎么了?」
「我下车一下。」我吞了吞口水,女子没说话,悬着的微笑十分诡异,见平头男子就要将字游推走,我便把司机的沉默当成安静的同意。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好吗,字游?
这问题早就闪过无数次,而到现在有了正解,却让我想要逃避答案。
为什么会是这样子?
「等一下!」我大声呼唤平头男子,他停了下来,面无表情的望着我。
「採访或追踪报导等等,一概不接受询问。」他冷冷地说,顶着一张永远的一号表情。
我立马回应,「我是字游的朋友。」
他死板的脸上多了一点情绪,眉头轻轻拧在一起,「你叫什么名字?」
「褚终仁。」我回答。
却未料他楞在原地,本平静的双眼顿时全是我读不懂的复杂,对方叹了口气,「跟我来。」
「我去取个行李,等我一下。」我转身,更让我没想到的是那台计程车已经不见了,在我身后的只剩下行李箱。
我立即跑了过去,打开行李箱,里头一点东西也没缺,就这样被红衣司机放到地板了吗?我左顾右盼,没看到任何一台计程车,只有在原地等着我的平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