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着灭世炮扳机的手指一下一下按秒打着节奏,以方便估算时间,与此同时顺着几处监控死角滑进了总监控室墙边,一炮轰了监控室的门,而后接连放倒了五个值班监控员。
高挑利落的身影在监控室里大步流星走了一圈,直接把整个东区的警报全部打开,各处烟雾报警器也被强制触发。
一时间,占地面积大得惊人以诸多机密工程为主的东大区警报声震天动地,烟雾报警器疯狂喷着水,到处都是一片湿漉,11个小区红色警戒灯全部开启,直接映红了半边天际,乍一看活似着了大火。
他一个人玩出了一个连的效果,末了冷冷淡淡地看了眼自己的杰作,这才在混乱成片的背景之中走往西区。
整个过程他大致算了一下,花了7分钟左右,距离他和萨厄·杨约定的10分钟还差了3分,不过这种事情他心里有数,他这边提前搞定,萨厄·杨那边也绝对不会晚,说不定坐在黑天鹅里等了一会儿了。
谁知当他站在约定好的仓库出口前,却并没有看到萨厄·杨的身影。
7分钟还没能弄出一架黑天鹅,这着实不是他的风格,难不成……出意外了?!
可是没看到附近有警卫,也没有触发任何警报装置,这显然都是被处理过的,又不太像是有意外。
尽管如此,楚斯还是皱了眉,利落地给灭世炮换上新弹。就在他正准备潜进仓库看看情况时,仓库出口悄无声息地打开了,紧接着,一架黑天鹅飞行器开了消音罩滑行而出。
楚斯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过去,就见黑天鹅后面还跟了第二只黑天鹅。
接着是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
楚斯:“……”
尽管开了消音罩,没有发出陆地动力装置的轰鸣声,这些黑天鹅掀起的风就够气势恢宏的了。
在楚斯回神之前,打头的黑天鹅已经在高速滑行中打开了舱门,一只手从舱门里伸了出来,几乎是眨眼的工夫就由远级近地过来了。
楚斯突然笑了一下,把灭世炮往腰间一扣便跑动起来,在那只手到面前的同时,蹬腿一跃,借着那只手的力道,矫捷地跳上了舱门前的跨台。
那只手再度一拽,他便进了黑天鹅的驾驶舱内。
刺激的场景总是能让人神经莫名亢奋,楚斯被拽进舱内的瞬间就被萨厄·杨抵在了金属壁上吻咬起来。
嗡——
“隐形罩已开启,动力加速转为高空模式,2号燃料仓准备启动……”
厚重舱门关闭的同时,驾驶舱内电子音接连报着数据,黑天鹅在达到陆地最高速时震动了一下,轰然离开地面,带着由它掀起的呼啸狂风和身后整整一百架黑天鹅,一起没入了深黑的夜空。
第100章 时空裂缝
星球崩裂为碎片的时候, 面积小, 抬眼就是漫漫星河,龙柱所形成的保护层是最基础的, 跟实际的自然大气层有诸多区别, 飞行器升空过程要简单得多, 很快就能飞出星球碎片地界进入太空
但是现今他们在依旧完整的星球上,从陆地升空到进入太空绕行轨道, 再到顺着轨道航行至巴尼堡片区进入时空曲道, 这中间就要费点时间了。
这种沿近星球轨道航行的模式要考虑诸多因素,反而不如星际间航行来得自由方便。
萨厄·杨在进黑天鹅时查到燃料舱是可用的, 就猜到之前蒋期他们肯定不下一次地使用过这些黑天鹅。
也许是因为之前定位过许多次, 所以在他将目的地锁定在巴尼堡上空时, 黑天鹅的系统几乎瞬间就计算出了运行方式和花费时间——82分钟。
将近一个半小时呢。
一个半小时够做太多事了,甚至还够睡一小会。
不过单纯用来睡觉又太浪费时间了,刚干了一票大的,正是精神亢奋的时候, 谁睡得着。所以萨厄·杨在把楚斯拽进驾驶舱后就闹开了。
起先只是闹着玩儿, 警卫装束腰修腿还带长靴的, 把楚斯的身材衬得漂亮又利落,越是这种严严实实包得一丝不苟的,就越让他有种想弄乱的冲动,这好比穿着雪白的鞋子在眼前乱晃,以他的性子不踩一脚盖个戳都对不起那么白的颜色。
他就这么顺着楚斯的额头、眼角、鼻尖、嘴唇、下巴一路吻下来,一手把齐齐整整的上衣下摆从腰带中抽出。
“让你弄一台你擅自加了两个零……”楚斯一把捉住他从下摆探进去的手, 眯着眼问道,“生怕动静不够大不会被发现?仓库里一下少了一百库存,你当警卫都是瞎的?”
“放心,仓库里放了起码一万架黑天鹅,少一百架可能真看不出来,我微调了一下排列方式,钻了个视觉空子。”
萨厄·杨逗他玩儿似的啄一下换一个地方,一边带着笑意反问,“质问我之前,你是不是先自省一下?我看你弄出来的动静也比事先约定的大了不知多少倍。”
楚斯想了想,没法反驳,只好在深吻的间隙里含混回了句:“行吧,半斤八两。”
黑天鹅整个机舱比正常的飞行器狭薄许多,楚斯跟萨厄·杨在里面没法完全站直,再加上升空过程以及进入轨道和换轨的时候都有颠簸抖动,楚斯不得不抬手抓住舱顶的横杆,才能在越来越密集的吻里稳住身形。
少年人的身体不禁撩,闹着闹着两个人就闹出了火,加上这种颠簸而昏暗的环境总给人一种境况危险的错觉,这种错觉对于常人来说也许会引起惶恐慌乱……
但对于这两个骨子里有些相似的人来说,就是纯粹的刺激。
萨厄·杨咬着楚斯的脖子,哑着嗓子抱怨:“黑天鹅舱内居然没有生活舱……”
楚斯想说人家是奔着战斗去的,难不成还给你拖着浴缸上天?
但是这会儿的他张不开口,抓着横杆的手指一下一下绞紧,手背上筋骨清晰地凸出来。
“……好在内舱还有沙发。”萨厄·杨一只手将楚斯绞紧的手指从横杆上剥下来,另一只手从楚斯胯骨和长裤布料的间隙里抽出来。
两人纠缠着进了内舱,跌进仅有的一张长沙发里。
……
颠簸的机舱和偶尔溢出的短暂危险警报衬着内舱的喘息,交杂的混乱感更容易刺激人的感官。
萨厄·杨在这方面一贯爱使坏,到后来楚斯一丝不苟的警卫服被他弄得一团糟,半挂在沙发背上,自己却依然保持齐整,略显粗糙的厚质布料磨在皮肤上,楚斯眼睛都眯了起来,眼睫上不知沾了汗水还是生理性溢出的泪水,湿漉漉的,越发显得浓黑而长。
“你出了好多汗……”萨厄·杨半途突然停下,一路顺着楚斯的脊背咬下来。
哪里怕痒不能碰,他就咬哪里,就为了逼楚斯出声,到最后咬在了楚斯最怕痒的那处后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