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眸眨了眨,卻眨不去那充斥在鼻間、眼眶的熱意。
他……當然也是……咳~很想他呀……有時夜半三更,他望著大漠中清冷皎潔的月亮,腦中總會回想起他們兩人一起度過的童年時光,然後,他會想著:對方現在過得好不好?韓貴妃那票人還有沒有對他不利?……往往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到了雞鳴天亮的時候。可是~對方可是萬民之上的天子啊,有許許多多的國事要煩心,自己又怎麼能~把這種瑣碎又幼稚的情感掛在嘴邊呢?對方……可不只屬於他一個人而已呀~
豈料~對方竟與他一個心思,而且~還這麼赤裸裸地當著他的面自白……呵~就算給他八輩子他也絕不可能當著死狐狸的面講出同樣的話的……就這一點看來,他還真的是……輸得很徹底呢……
不過……他輸得甘之如飴便是。
華宇玨揚起手臂,勾住對方的頸子,讓自己與對方的距離更形貼近,同時,他柔順地啟唇,主動地探出火熱的舌尖,撩撥似地沿著對方的唇線描畫。
他可以感覺到男人緊貼著他的身軀瞬間緊繃,溫度亦在同時間飆升。他在心裡自得地扮了個鬼臉,再接再厲地將舌探入對方溫熱的口腔中,挑弄著對方的舌根……金眸近距離地回視著那雙變得闃暗如夜的黑色眼睛,帶著一點挑釁,一點不自覺的媚態。
「玨……」男人向來清冷的嗓音變得低沈沙啞,也讓他莫名地心跳亂拍。「你這樣玩火,朕可不保證等會停得下來……」
被那雙帶著赤裸裸慾望的眼眸盯著,華宇玨同樣覺得口乾舌燥,心臟狂跳,腦子裡的大鐘在瘋狂警告著危險。可~許是氣氛,許是自尊使然,他依舊不怕死地硬著頭皮回道:「你、你又能怎樣?!吃了老子不成?!」
這樣毫無自覺的負氣話語讓黑髮男子笑了。紅唇勾起了十五度,黑色的眼眸閃著狩獵中野獸獨有的異彩。白皙的大掌悄無聲息地穿梭在豔紅色的半濕髮絲中,牢牢地扣住獵物的後腦勺。
「只是吃了你太便宜你了……師兄……」黑髮男子在兩人貼合的唇間輕喃,那種朦朧的氣音讓華宇玨腰部一陣軟,頭皮卻一陣麻。「朕要……搾乾你~把你操到什麼都射不出來為止……好不好呢~師兄……」
什……?!!金眸因為對方頂著一張無波的臉孔,卻做出這種鬼畜式的爆炸性發言而瞪大。
「當然不……嗚嗚嗚~!」驚慌失措的抗議終止於對方凶猛封緘住他的唇瓣—有別於方才的溫柔舔噬,強悍的舌尖此刻霸道地頂開他的齒列,嘖嘖有聲地吸吮著他的軟舌,貪婪地掠取他口腔內的津液……跟他方才三腳貓的挑逗簡直是雲泥之別。
冗長而強勢的吻絲毫不給他換氣的機會,未及吞嚥的唾液就像失禁一般溢流出他的唇角—華宇玨在對方的唇間發出模糊的嚶嚀,轉動著頸脖想要逃離這種色氣滿滿的親吻,卻因後腦勺遭人牢牢地壓制著而只能淪為俎上肉一塊。
半缺氧的狀態與升騰的情慾讓他的意識有些迷離……恍恍惚惚中,他可以察覺到對方的另一隻手滑進了他的氅衣內,隔著一層薄薄的長袍精準地愛撫著他胸前的嫩蕊……按壓、旋繞、拉扯……他自喉中發出一種半隱忍的嗚咽聲。
男人放開了他的唇,轉而下滑至他的喉結、鎖骨……或吸或舔,或啃或咬……華宇玨只能無助地仰著頸子,任對方為所欲為……有力的雙臂緊緊地攀著男人,起霧的雙眼毫無焦距地盯著帳頂;被吮腫的櫻唇微張,急促地喘著氣。
好熱……已禁欲數月的身子哪堪這種撩撥,他只覺得熱潮自身體中心向外擴散,燒得他全身軟綿綿,腦子糊成一團,只能順從著本能,隨著男人帶起的節奏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