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道毅穿上全黑的衬衫,手整理着领子及袖口,看着镜子里的模样,头发抓得有型,将项鍊带在脖子上,他的重心信仰是返归对他们的歉意。
「他不好惹,会不会来阴。」辜成禹回家一趟后,拿出母亲担心求来的平安符「说是怕不好的东西接近我。」
杜道毅看着平安符「时尚医美型男,品味拿出来。」要他收在口袋里「能看吗?」
辜成禹站在杜道毅衣柜全身镜前,左右看着整体造型。「不能砸了招牌,只好放在口袋里,这什么要给我看吗?」
杜道毅递出一封信,将辜成禹推离镜子,拿着皮带在裤头搭配着。
「你哪来这么多配件?」辜成禹看着坐在杜道毅的床边,打开信来看。「这是真得吗?」
「叶实勤在找的东西。」杜道毅选好配件,看着古龙水试着味道和鞋子。「找出自我风格。」
辜成禹看完信件陷入沉默里,最后才有办法开口说话。「你想怎么做?」这封信是仓促交代遗言的遗书「他也是吗?」
「我的情话圣典啟蒙老师。」杜道毅儘可能学会遗忘,他只能向前看将时间这么折磨人的慢跑机走坏。
「是我做不到。」辜成禹看着信里的话「你的是你的,他的是他的。」
杜道毅拿出鞋盒陪着鞋子「我是我,不再是过去的我。」
「懂你要说,那个家势必要做处理。」辜成禹知道杜道毅的用意「是他的意愿。」
「对。」杜道毅这件事在心里放下「总不能一直喝奶。」
「我去外面等你,让杨琳觉得体面。」辜成禹将信收好放在杜道毅的床上「去看看阿祥。」
杜道毅看着信拿出打火机燃烧掉,剩下的灰烬装袋带走。「该好好道别。」
阿祥穿上正式的衬衫及黑外套「我上台报告顶多就是西装,现在弄得像是要去相亲一样。」用手抓着头发确定好。「要不是成禹说得有道理。」
「要不要带盐?」辜成禹什么都好奇想知道。
「我要带圣水吗?」杜道毅笑出来「双手合十就好,一种打招呼。」
辜成禹叫上计程车往殯仪馆走,拿出另外包得红包给司机「过运,我家里人交代。」
「医院的救护车司机应该很久没有遇到有人这么守传统的人。」杜道毅想想说出口「路边的红包不要捡。」
「这点常识都知道。」阎韦祥当然知道「解剖室走动久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