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衝到员工宿舍,路上零零星星的几隻鬼护士也被轻松打死。
来到她的房门前,我伸手欲推,却被于遥阻止了,「等等,让我来。」
我们转向他,只见他伸手,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一道模糊的女声从门内传出来。
于遥推开了门,我提着莉朵儿,第一个踏入了房间。
人类模样的玛丽坐在办公桌后,见到我们,脸上瞬间掛上了嘲讽的笑意,「时玖?你这是下定决心要拋弃队友了吗?」
其他人听见这话,脸上或多或少流漏出一点惊惧。
我面无表情地将手上的鬼娃塞到她眼前。
玛丽却没有第一时间伸手去接,反而露出了一种惊讶的表情。
「不、不可能……」
我们听着她惊讶的说:「你们怎么做到的?明明我的女儿被锁在那里,只能抢夺人类的身体……啊!」
查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玛丽闭上了嘴。
所以那个门之所以会被做的这么小,就是为了让玩家进去后方便被附身吗?还限定只能是体型最小的玩家……
搞什么,这个精神病院怎么这么阴险。
「是我。」于遥忽然插话,他厌恶的盯着玛丽,冷冷的说:「你有什么意见吗?」
玛丽的神情像是明白了什么,有些不甘,却也没有反抗,迅速从我手中一把抢过鬼娃,咬牙切齿的说:「好啦,算我倒楣行了吧?一共几个人?」
我数了数,在场的玩家一共有我、寧星罗、陈大叔、刘姨夫妇……「五个。」
她从办公桌的抽屉里随手拿出一叠纸,刷刷签上名,迫不及待的塞到我手上,翻了个白眼。
「快滚,别再回来了。」
我耸肩,「那可不一定。」
谁知道我会不会再莫名其妙失忆一次呢?
「滚!」
唉,真没素质。
我将她给我的「出院证明」分发到眾人手上,在他们拿到的一瞬间,身上猛然冒出耀眼的白光,随后身形变的透明、消失在空气中。
星罗没有第一时间接过出院证明,而是仰头默默看着我,说:「我在外面等你。」
「你知道外面的情况?」我有些疑惑。
「不知道。」她摇头,给出了否定的回答,又接着说:「没关係,我会等你的,你慢慢来……19号。」
说完,她敏捷地从我手中抽走了一张出院证明。
那个名字……那个名字!
不是时玖,而是我早已拋弃的……19号实验体。
我在离开研究所后,对曾经的身分进行了彻底的修改和保密,会知道我曾经身为实验体的人,只能是研究所的人!
在我离开研究所后,得知了我曾经认知的一切都是很异常的,在那之后也曾经试图调查过那里,但却一无所获。
我从小到大生长的研究所,彷彿从没存在过一样。
寧星罗,那个神神秘秘的小女孩……她一定知道什么!
「喂!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我刚朝她伸出手,她便已经消失在空气里。
转眼间,房间里只剩下我、于遥和玛丽。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玛丽,「为什么我出不去?」
如果是碰到出院证明就算成功通关,那我早该出去了啊!
玛丽冷冷的瞥了我一眼,一脸不悦,「你触发了隐藏任务。」
「什么?」
「问他!」
说着,她指了指站在一旁的于遥,趁我转过头的一瞬间,听见她打了个响指。
一瞬间,整个房间又变回了现实中的模样,玛丽的骸骨仍坐在桌前,不同的是,骸骨的旁边多了一张婴儿床,里面是另一具小孩的尸骨。
于遥感叹道:「跑的真快,你到底给她留下了多惨痛的心理阴影啊……」
「你问我我也不记得了……她说的隐藏任务是怎么回事?」
于遥倚着墙,缓缓解释道:「所谓的隐藏任务,就是找出副本背后的故事,并彻底结束副本。一般玩家通过,就像刚才那样,只是一次普通的游戏,还会有下一批玩家,进行下一次游戏……隐藏任务不同,一旦有玩家通过,该副本永久关闭,里面的鬼怪也能得到解脱。」
我茫然地问:「但我明明没有找出什么故事……」
「还没明白吗?这个副本的npc一共有三个。」
副本npc一共有三个。
依据这条提示,我开始仔细回想起找到的线索。
1998年,发生了大规模病患死亡事件,精神病院因此倒闭,也就是在那年,玛丽作为医院里的医生死去。
我一开始以为,莉朵儿也是在那时死去的,但按照病歷上的生日来看,1998年莉朵儿的年龄应该是四岁。而鬼娃的年纪顶多一、两岁,远远不到四岁。
所以莉朵儿死掉的时间点在病患死亡事件之前……或者说,她死后化身的怨灵,正是造成病患死亡的原因!
想清楚这点后,又冒出了新的疑点。
玛丽是自杀的,她的颈骨有断裂的痕跡,那是上吊自杀的特徵……但是,她现在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
莉朵儿化身为鬼之后在医院里大开杀戒,但我们见到的鬼娃是被锁在密室里的。
是谁把玛丽的尸体放下来的?又是谁把莉朵儿锁在密室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