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晨就笑,“我也看了那天节目,还真没看出什么掐点来,没想到还是会有这么一出。”
薛定在煲汤。
这事说来好笑,祝清晨说他老是受伤,得好好补补身体,所以督促着他去菜市买了只鸡,时蔬一袋,由他亲自下厨给自己煲汤……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体贴”病患的。
自己买菜自己做。
他掀开锅盖看了一眼,扑面而来的水蒸气里夹杂着鸡汤的鲜美味道,引人垂涎三尺。
“名气这种东西,向来如此。接受不了□□,那就最好连正面都别看。没有落差,也就没有患得患失、愤愤不平了。”
祝清晨歪着脑袋在一旁看她,笑了。
他头也不回,拿着汤勺在锅里舀了一勺汤,尝尝咸度,“笑什么?”
“笑人和人,还真是不一样。”她的声音有些远,仿佛想起了很久远前的往事。
其实不过一年多,从她离开苏政钦,到与薛定在一起。
只是她太认真,也太投入,这一年半她的人生里并没有苏政钦这个人,脑中心头,几乎没有出现过他。
名气这件事,对苏政钦来说大概是此生最大的梦想,而对薛定来说,却是哪怕近在咫尺,他也懒得伸一伸手去够着的玩意儿。
也许是见惯了生死,知道这世上还有更多值得关心守护的人和事。
薛定一顿,回头看她,没有说话。
片刻后,他关火,盛了一碗鸡汤,递给她,“尝尝。”
祝清晨接过去,喝了一口,鲜味儿直往心头钻。
耳边再次响起他的声音。
“祝清晨,别拿我和阿猫阿狗相提并论。没得比。”
她抬头,看见他老神在在走出厨房,留下一个不屑一顾的背影。
而男人嘴里还在念叨着,“你从去年到今年,进步最大的就是眼光。欣赏水平终于从动物进化成人了。”
祝清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棘手的是,六月初,姜瑜打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