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的，杨牧便为此找到了解释。他认为一定是因为曹熙死的那个夜晚为自己留下的阴影太深了。

「子逸……」

愧疚中混杂着一丝的心疼，杨牧不自觉的想要拥抱对方来表示安慰。

但想起萧子逸曾经对他的告白，他还是忍住了：「还是先止血吧……有、有什么东西可以用的吗？」

「小伤罢了，扫除者的身体可没那么脆弱。」

像是为了平復他的心情，萧子逸朝他露出了抹微笑，但他的脸色却是惨白的彷彿下一秒就会昏了过去，根本容不得杨牧放下一颗悬掛的心。

「……小牧，你不会知道我有多想你……」

像是疲倦了，萧子逸将整颗头靠到了杨牧的肩膀上，这让杨牧瞬间是僵直了身体，根本一动也不敢动。

注意到了杨牧的反应，萧子逸低沉的语气中参杂着些许可怜：「是因为我说喜欢你吗？如果是因为这样造成你不再信赖我，甚至开始讨厌我的话，那么我收回那句话……好吗？」

「我没有讨厌你！」杨牧下意识的反驳，内心不自觉的因为他方才所说的那些话而感到疼痛。

「真的？」他的头抬了起来，原本绝望的眼神又燃起了希望，但语气中还是带着一点小心翼翼。

从小，萧子逸就是别人家孩子的代名词，功课棒，人缘好，顏值佳，完全是人人所嚮往的对象，所以从认识到现在，杨牧所看到的萧子逸从来都是充满自信且被人追捧着的。

可如今那个在他心目中如此高大的存在，竟是说了喜欢他，又为了他表现出如此低声下气的模样，除了心酸以外，杨牧甚至是感到愧疚的——是他把一个如此优秀的人变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