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多聚少离多,陆维卿自此没回过家,偶尔会用光屏说说近况,洪义明白陆维卿快要成功了,还差临门一脚,陆维卿清楚洪义最近怀孕症状严重,常常说到一半,洪义便衝去厕所吐,或是睡着,也知道洪义放弃出门。
某天,洪义做完医生建议的孕夫运动,听闻底下一楼门锁叮一声开了。
陆维卿全身喷满血跡,手上还提着血淋淋的布袋,一看就是刚下战场,没有另外冲洗便直接回家,连讯息都没时间传,不敢耽搁1秒鐘,陆维卿迫不及待想要拥抱爱人。
「我杀死凯尔了。」陆维卿的双眼变得通红,不顾洪义的意愿,牢牢将人锁在怀里,贪婪的吸着洪义的气味。
「是吗?」洪义任由他动作,盯着布袋接着说:「这个是那怪物的头颅?」。
「恩...我想你应该想献祭给伯父伯母...」陆维卿逐渐恢復理智,但残暴的血气还没有完全被压制。
「我想亲眼看看...」
等那颗血淋淋的头完整呈现出来,洪义忍不住呕吐,陆维卿担心地说:「需不需要我请医生来?」
「不用...哈哈哈,凯尔终于死了,终于遭报应了,我花半辈子要杀他,哈哈哈爸妈你们看到了吗?笑死我了,凯尔竟然睁大眼睛,这叫死不瞑目吗?哈哈哈...我第一次见过,他活该他活该!」洪义又笑又哭,像是对天吶喊,又像是对着陆维卿控诉。
洪义用力挥下头颅,凯尔的头翻滚几圈,洪义使劲用脚踹,凯尔的面孔伤痕累累。
陆维卿蹲下抱起洪义,耳鬓廝磨,「不要累坏身体,为了一个死人不值得。」
洪义回抱留有浓浓血腥味的将军,他曾经的副官,孩子的父亲,陆维卿的拥抱总是异常温暖、热烈,洪义无法控制地哭泣。
怀里传来爱人压制的哭声,陆维卿坏心想,我要让他尽兴的大哭,义哥已经没有拒绝的理由了,他能拥有义哥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