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无声,洪义也不主动搭话,陆维卿大概哭够了,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帮我?我还害你被记过...」
「那次和这次毫无关联,我只做我应该做的。」
「......你是圣母玛利亚吗?这么博爱?」
「我不希望小白太意气用事,只是件小事。」洪义淡淡说。
「哼,那当我自作多情了,我还以为你关心我,你那拳让我躺好几个礼拜。」
「那是你该得的,你胡乱抢人东西本来就不对,田真那项鍊是养大他的爷爷唯一留给他的遗物,你什么也不知道,就只会骄纵要东西,得到后又不珍惜,没几天便轻易丢弃。」洪义回忆起那天田真的惨样,口气不自觉严厉起来。
「我怎么知道,田真根本没说,如果我知道,我...」陆维卿转过身想和洪义解释,但他看洪义冷漠的神情,就知道他解释再多也没用,他对田真的伤害已经造成,思考至此,所幸低头消了音。
以为洪义不会理会他,正要回头继续走,头顶竟然搭上温暖的掌心。
「你现在开始悔过、弥补都来的及,我相信田真会原谅你的。」
从来没有人愿意跟陆维卿说教,他自小拥抱太多称讚,永远揹着正确,只有眼前的洪义敢当面指责他,并且引导他走向正途。他情不自禁将洪义禁錮在怀里,虽然摩擦到伤口很痛,但是陆维卿甘之如飴。
「恩,好,我听你的。」陆维卿低哑哽咽回答。
「你先坐着,我去买些药给你涂。」洪义淡淡说。
陆维卿望着跑过去的背影,心脏跳动频率有些快速,对洪义升起无限愧疚。
不到五分鐘,洪义买好药,坐在陆维卿旁边替他涂抹嘴角,药很凉、手指很热,他溢出嗤痛声。
洪义认真专注地替他抹药,看着这样的洪义,移不开眼,心脏怦怦怦,陆维卿脸颊发红,爱神邱比特降临,他想家庭医生说的没错,他是喜欢上洪义了,喜欢洪义的正义、原则、温柔。
当时他也没想过他竟然喜欢、并且追求洪义长达10多年,直到现在。
一天比一天喜欢,也一天比一天苦涩。
陆维卿沉睡的脸庞流满了泪。